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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回 路遇劫道,救還是不救

求你,救救我爹。”

江蘺與落葵對視一眼,如此大的人情,足夠與聖手黃芩攀上關係了罷。他拍了拍落葵的手,毫不遲疑的飛身而出,身形沒入灰塵中。

而那君府姑娘怔怔望著,美眸中光芒流轉,露出一絲神往,淡淡的日光籠罩著,她死裡逃生,有那麼一絲乍見天日的恍惚。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灰塵漸漸平息下來,露出不遠處的一片狼藉,那裡停了十數輛馬車,皆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箱,藥香繚繞。

而江蘺身側立著一個貴氣十足的中年男子,消瘦的下頜蓄著硬邦邦的短鬚。男子邊上還勉強站著幾個提刀護衛,而地上則躺了十幾個山賊打扮的男子,早已氣息全無了。

這一行人快步走到馬車旁,齊心協力將馬車扶正,而中年男子衝著江蘺深施一禮,朗聲道道:“老夫君遷子,多謝少俠行俠仗義,出手相救,敢問少俠高姓大名。”

江蘺忙回了一禮,平靜道:“君老爺客氣了,在下姓李,單名

一個江字。”

君遷子點了點頭,眸光猶疑的望了望地上落魄慘淡,只剩半條命的落葵,遲疑開口:“這位是。”

江蘺忙道:“這是我的朋友,姓水,受了些傷,來揚州治傷的。”

君遷子點頭道:“此處離揚州城尚有三日路程,老夫看李少俠的朋友傷的不輕,騎馬顛簸,不如就與老夫同行罷。”

此話正和江蘺的心意,自然無有不從,又忙著與小廝一同將另一輛馬車從泥濘中拉出來,這才驚覺那馬車已經散了架,無法再用了。

君遷子拱了拱手,衝著落葵道:“水姑娘若不嫌棄,便與小女同乘一輛車罷。”隨後又瞧著江蘺道:“李少俠,不如就與老夫一同騎馬,路上還可以切磋一二。”

江蘺扶著落葵,忙點頭道:“已經十分打擾君老爺了,一切都聽君老爺的安排。”他與落葵對視一眼,道:“我們,無有不從的。”

聽得此話,倒是君姑娘癟了癟嘴,哼了一聲,頗有些不情不願。纖腰一扭,扶著車門鑽進車內。

江蘺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抱起落葵,將她送入車中,附耳低聲道:“她若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落葵揚眸,低聲輕笑道:“她若欺負我,我咬她。”

江蘺笑了起來:“對,你如今渾身上下,也就牙齒最有力氣。”

落葵臉頰頓時飛起兩片紅霞,撇過頭去不再理他。

這馬車並不算寬敞,兩個人坐著稍顯擁擠了些,而落葵骨肉疼痛不止,只能蜷縮著身子來緩解一二,索性蜷得緊緊依靠在角落裡,微闔雙眸,一言不發。

這副模樣落在君府姑娘眼裡,像極了沒見過世面,畏縮膽小的小戶人家姑娘,她輕咳了一聲,聲音清麗,頗有些傲然道:“你叫甚麼名字。”

落葵頓時睜開雙眸,虛弱而平靜道:“水小葵。”

“一聽就不是甚麼大戶人家。”君府姑娘流露出莫若如是的神情,輕嗤了一聲,撇過頭去望向窗外。

落葵一笑,也不多言,只微闔雙眸,身子向後微微一靠,借這片刻浮生恢復連日來的受傷虧損。

剛剛閉上雙眸,行進中的馬車卻擠進來一個人,手中拿著個披風蓋在落葵身上。

落葵驀然驚醒過來,正望見江蘺微微含笑的臉,她一時黯然,這才多少日子,原本風姿翩翩的如玉公子,竟已然變成了個消瘦憔悴的糙漢子,她木木的開口道:“你,不在前頭騎馬,怎麼,怎麼過來了。”

江蘺微笑道:“怕你冷,我從君老爺那裡借了個披風。”側目見車中的黑檀木雕花小几上放了一對兒白瓷粉彩小盞,便從紫金銅雕花提壺中斟了盞熱茶,置於她的唇邊:“嘴都幹了,喝點水,有事叫我。”

落葵就著他的手

一飲而盡,微微頷首。

由始至終,江蘺都沒有瞧君府姑娘一眼,亦沒有跟她說上一句話,直到轉身要下車時,他才陡然回過神來,車內還有個主人,才含笑道:“君姑娘,今日實在是打擾了。”

彼時日頭漸高,光芒在江蘺瘦下去的臉龐流轉,稜角分明的臉龐和眉眼,有種與眾不同的倔強。

君府姑娘一時微怔,直到聽到江蘺輕咳一聲,才回過神來,低垂了眼簾,臉上隱含芙蓉羞澀:“不妨事,李公子只管放心,我會照看好水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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