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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回 離間計

雄啊,你還想瞞到何時。”霖王晃了晃翠玉龍鳳杯,杯中淺碧色的酒微微晃動,酒香撲鼻,他皺著鼻尖兒深吸了口氣,旋即一飲而盡。

曲天雄磕頭如搗蒜,不停的告罪,心中暗罵不止,罵自己瞻前顧後,罵自己處事不夠果決,惹得霖王疑心了自己。

見曲天雄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霖王挑了挑眉稍,得意的一笑,饒有興致的望向他,平靜道:“那麼,你說說看,大丫頭的事,究竟如何了。”

曲天雄斟酌自己要如何說才能撇清嫌疑,才能讓霖王即便不願相助促成此事,但能至少觀望,不會出手做一根攪屎棍,他斟酌了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沉聲道:“如今種種,皆是市井流言,郡主府並沒有人現身證實,宮裡也沒有絲毫說法,而在流言四起前,郡主便早早的抱病臥床了,已有大半個月不曾現身了。這一切,都像極了郡主事先謀劃得當的。”

“謀劃得當,她費盡心機謀劃替他人做嫁衣,天雄,本王這小妹可不是個尋常之人,若她是個男子,聲威早不亞於當年的關內侯了,你說,她會如此傻麼。”

霖王瞟了曲天雄一眼,冷嘲熱諷了一番後,移眸望向了霖王妃,他以為她聽了如此久,神情也該有一絲波瀾起伏,可沒有,她彷彿始終置身事外,在聽一樁與己毫不相關之事。霖王在心底一笑,還真是尊寵辱不驚,無喜無悲的佛像。

“屬下以為,以為。”曲天雄輕咳了一聲,心知若想撇乾淨自己,那麼今日就不能再躲躲藏藏,語焉不詳了,至於甚麼真的假的,就不必去深究了,先保住自身才最要緊,他頓了一下,斟酌道:“眼下已經快過年了,若年節時郡主仍閉門不出,那麼,郡主定然早已不在青州城了。”

只聽得啪的一聲,霖王手中的翠玉龍鳳杯直直墜地,摔成了凝碧的碎片,他頓時有些慌亂,這一年來所謀之事多半皆是在青州之外做下的,眼看著便要事成了,她竟然在此時出了城,這,不得不防,他驟然起身,瞪大雙眸急切道:“你說甚麼,不在青州城,不在青州她能去哪。”他揚眸定睛相望,覺得曲天雄此話只是猜測,並無實據,畢竟自己盯她盯的極緊,若是出城,必然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不禁蹙眉疑惑道:“天雄,此話,從何說起啊。”

曲天雄眸光閃爍,略一沉思:“郡主臥床許久,若放在往常,太后早就下旨接郡主進宮養病了,可此番卻只是遣了壽安宮的內侍和侍衛前來照看,就連太子,亦是遣了人手前去照看。殿下細想,從前哪有如此過,想來是宮裡人多眼雜,壽安宮也並非是鐵板一塊。挪到宮裡去,生怕被人察覺到甚麼來,這才留在家中,閉門不出的。”

“不錯,不錯。”霖王夾了一筷子菜,轉瞬便回過神來,手停在半空中,旋即將筷子落到霖王妃的盤中,微微頷首:“不錯,本王就說嘛,她一向心高氣傲,怎會容忍大丫頭進府做平妻,原來竟是為了挑撥你我主僕設的局,順便掩蓋自己的真實行蹤。哼,果然是心思縝密。”霖王冷嗤了一聲,早已如常般鎮定,眸光在曲天雄臉上巡弋片刻,緩緩道:“如此正好,本王索性就假戲真做促成此事,讓她吃個啞巴虧,後悔都來不及。再有,你盯緊了那邊兒,讓大丫頭找機會進屋裡一趟,看一看她在不在屋內。”

聽得霖王此言,曲天雄終於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的熬了過去,他想了想,又道:“殿下,梁州傳信,蘇凌泉突然現身,重傷了無塵,萬毒宗分壇也被毀了,萬毒宗抓的那些人,死的死跑的跑,所謀之事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了。”

霖王啪的一聲撂下筷子,臉色陰沉的厲害,可也無濟於事,他雖貴為最得寵的皇子,但面對這等修仙者間的過節,也是無能為力的。他只好氣結的揮了揮手,讓曲天雄退了下去。

寒風過處,樹枝噼啪輕響,霖王揮了揮手,吩咐人將碗碟盡數撤了下去,換上了白瓷粉彩芙蓉杯,親手給霖王妃斟了盞茶,平靜道:“六年的老白茶,嚐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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