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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回 話,不能多說

一截飛射而出,深深嵌入牆壁中,在虛空中嗡鳴聲聲,而另一截握在呆若木雞的山賊手中,不斷的輕顫,長劍斷口齊整,像是被甚麼東西齊切而下。

而另一道金芒則嗖的一聲,飛快的洞穿了山賊的脖頸,落在君葳蕤的裙邊,她移眸望去,只見山賊脖頸處的傷口沒有滲出一絲血跡,斷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他雙手攥住金芒,驚恐的瞪圓了雙眸,身形像灘爛泥一樣,緩緩倒在了地上,只抽搐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兩道金芒皆落在了君葳蕤的裙邊,光芒斂盡,竟是兩枚尾帶紅綾的柳葉刀。

君葳蕤原本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早已臉色煞白的待在那裡,眼見山賊倒地,她驟然回過神來,黑漆漆的眼仁兒轉了轉,神情複雜的移眸望向江蘺。

只見江蘺晃了晃手腕兒,笑道:“許久沒使暗器了,力道有些過了,竟打死了。”

君葳蕤牽了牽唇角,尤有些驚魂未定,笑意勉強的衝著江蘺點了點頭。隨即撿起兩枚柳葉刀,只見刀鋒鋒利,其上金芒流轉,雕了淺淺的葉脈,像是原本便生長在其上,她轉過身去,從袖中取出一條素色絲帕,將柳葉刀層層包好,揣在懷中。

江蘺舉重若輕的就擊殺了一名山賊,著實鎮住了餘下的山賊。而二當家則將一對流星錘晃動的孔武有力,卻始終沒有

甩出來,只戒備的望著江蘺。

“江蘺,若要你不用法力殺出去,你可有把握。”落葵驀然壓低了聲音,在江蘺耳畔低語。

江蘺搖了搖頭:“若帶上君府父女,難。”

落葵微點了下頭,趴在江蘺背上,懨懨的沒甚麼精神,掩口打了個哈欠,眸光微冷,盯著二當家,虛弱道:“二當家的,不如你還是見好就收罷,早點回你那一畝三分地去,把大當家的交椅坐穩當了,再想想日後的劫道兒大計,何必在此處與我們拼個你死我活,且不說你打不打得過我們,只說我們這些人既沒銀子,也沒值錢的物件兒,就那幾車爛藥材,你劫回去也不能當飯吃,還未必能買個好價錢,何苦來哉,這樁買賣怎麼算也是隻賠不賺的啊。”

江蘺深以為是的微微頷首,提著長劍,劍尖兒遙遙的點了點二當家,半是威脅半是奚落:“二當家的,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啊,我許久沒開殺戒了,有些收不住手,待會打起來,若失手打死了你,你可別怪我。”

聽得此言,君葳蕤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見君遷子望住了自己,她忙捂住嘴,忍笑忍得臉頰微紅。

二當家早已沒了拼命之意,眼見江蘺亦全無趕盡殺絕之心,不由的暗自鬆了口氣,將流星錘纏在腕間,衝著左右使了個眼色,且走且退,離開了這個小小的客棧,下樓時還虛張聲勢的大聲嚷了一句:“你個王八羔子,你給老子等著,待老子召集了人手,定要把你大卸八塊去餵狗。

江蘺晃了晃手中的長劍,大聲笑道:“好啊,老子在這裡等著你,你最好帶上百八十條性子烈的狗來啊。”

聽得這聲狂笑,二當家的頓時狠狠抖了三抖,領著眾山賊越跑越快。

原本頃刻間就要刀光劍影四散,慘叫血肉橫飛,轉瞬卻又像甚麼都沒發生一般平靜下來,江蘺揹著落葵,正欲進屋,君葳蕤卻在身後開了口,聲音悠悠盪盪的:“李公子,葳蕤拜謝救命之恩。”

江蘺回首,不以為意的笑道:“小事一樁,君姑娘不必掛念在心。”

搖曳的燈籠投下一半光明一半暗影,君葳蕤臉龐藏在暗影中,神情晦澀不明,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父女連心,君遷子知道君葳蕤心中所想,忙介面道:“李公子,快將水姑娘送到房裡罷,咱們回房細說。”

進的房內,淡淡的金盞銀臺香的味道縈繞不絕,入目便是窗下鋪著一床錦被,君葳蕤暗自欣喜的點了點頭,言語間多了一份關懷之意:“這樣冷的天,李公子睡在地上,身子受得住麼。”

江蘺解開系在腰間的帳幔,將落葵小心放在床上,大刺啦啦的笑道:“我身強力壯的,不冷,沒事。”

君葳蕤默默垂首,引燃了炭火,燒了一壺熱水,熱氣氤氳在她的臉龐,燻得微微泛紅,更像一枝明豔照人的玫瑰,她斟了盞熱水,欠著身子捧給江蘺,言語繾綣:“李公子,天晚了,不適宜喝茶,喝點熱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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