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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回 事突變

,再不動手,他倆就要行禮了。”

廣丹搖搖頭:“老三,彆著急,再等等,咱們若是貿然現了身,把他們嚇死了可怎麼好。”

商枝搖頭:“二哥,這你可說錯了,她如今的膽子可大極了,都敢把老六的真身泡在酒裡。”

廣丹抬眼瞧著落葵與京墨並立一處,已打算行禮了,便揮了揮手,道:“一會兒我起一陣風,老三,你給他們都使個定身術,老六,你捲了落葵就跑,去川穀那躲躲,老五,你留下和老三消了他們的記憶。”

幾個人摩拳擦掌正打算動手,卻聽得殿門口傳了一聲大喝:“且慢。”

廣丹笑道:“這唱的是哪一齣啊,莫非還有旁人來搶親。”

只見霖王緩緩進殿,身後跟著個黃衫子姑娘,消瘦的肩頭聳動,看著像是在哭,沒有哭聲的抽泣。

落葵回首見此景,心中突了一下,便聽得楚帝開口道:“泓霖,今日是衛國郡主大婚,為何來晚了。”

霖王請安道:“兒臣有要事稟告,故而來遲了些。”

楚帝微微頷首:“何事。”

霖王望住京墨道:“京墨,你可認得此人。”

京墨只看了一眼,便受了極大的驚嚇,連連退了幾步,喃喃道:“曲蓮,你,你怎麼會在這。”

話音方落,曲蓮緩緩抬頭,落葵這才注意到,她原本豔麗圓潤的臉龐清瘦了數分,顴骨微凸,迎向她的雙眸中露出冷冷的寒光。

只望了落葵

一眼,只聽了這一句話,曲蓮便極快的垂下頭去,未發一言一語,手始終撫著自己的小腹。落葵這才注意到,她的臉龐手臂都見消瘦,只有腰身反倒比從前粗了幾分,連小腹都有些微凸。

“京墨,你果真認得她。”霖王凝神望住京墨:“那麼,她肚子裡的孩子,你應當知道是誰的罷。”

京墨一臉倉惶的撲通跪下,益發的語無倫次:“臣,不,不,草民,草民不知道。”

太后難掩震驚神色:“曲蓮,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曲蓮低低伏在地上,怯生生的悲慼:“是,民女認識了墨公子之後,就,就和墨公子有了夫妻之實,墨公子說過,說過要娶民女的,”她抬手捂住肚子,抽泣道:“民女,民女有了墨公子的骨肉,求太后做主。”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原本該驚得落葵身形晃動,可她早知道京墨與曲蓮有事,冷薄的望著同樣震驚無比的京墨,顫聲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京墨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漸漸青白一片,像是籠上一層薄寒,連連搖頭:“不,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曲蓮登時紅了眼眶,眉眼間滿是不甘和哀傷,忙不迭的來拉他的手,拉到自己小腹上摩挲:“怎麼不可能,這就是真的,你摸摸看,他就在我的肚子裡,我們的孩子,他就在這裡。”

京墨只摸了一下,便如同受了驚嚇般縮了回來,口中喃喃道:“不,不,我與你就那麼一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

雖早知道這一切,但她著實沒有料到,二人真的有了骨肉,落葵腦中登時一片空白,只覺心中像是被重錘一下下敲打著,生疼生疼的令人難以喘息,她死死咬著牙關,勉力不讓自己嘔出血。直到口中逸出死死血腥氣仍不自知:“原來,原來那天,你不是擔心我,在等我,而是你整夜未歸,是我傻,是我傻。”她抬眼怔怔望著京墨:“京墨,你既與她有了孩子,為何還要來招惹我。”

京墨哭道:“落葵,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我只想娶你,只想娶你的。”

四下裡登時寂靜無聲,唯有京墨高一聲低一聲的哽咽,良久,曲蓮輕輕笑起來,笑得越發肅殺而響亮,伴著這一聲聲令人膽戰心驚的笑,她的頭猛然重重磕到地上,只見額上地上漸次漫開殷紅的血跡,點點滴滴怵目驚心,她且笑且哭:“太后,太后,民女說的句句屬實,求太后做主啊,太后。”

太后沉聲:“京墨欺君罔上,押入掖廷獄待審,曲蓮,念其懷有身孕,”她望住霖王:“老三,曲家既然是你的家奴,那麼曲蓮就由你帶回去嚴加管束,她若是跑了,或是死了,你知道你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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