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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回 惹眼的黃金

了落葵能夠開堂收徒,狠狠的撈上一筆。

後來此事越傳越玄,竟還將水家上至祖宗十八代,旁至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皆給挖了出來,將他們的前世今生,從業經歷,乃至娶的哪家小姐為妻,哪個青樓名妓為妾,生了幾個私生子之類的隱秘都一一扒了出來,甚至還將落葵衛國郡主的身份給扒了出來,從此置身於風口浪尖上,她不由的惴惴不安起來。

從迎春花初綻一直到繁花開至盛極,落葵都躲在家中避風頭,真正做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憋得虛火旺盛,起了一額頭的小疙瘩和滿嘴的燎泡,只覺的火辣辣的疼。每每見到蘇子那討好的笑意,便氣不打一處來,她明白蘇子氣惱假貨毀了他的好姻緣,令他未能如願抱得美人歸,想要討個公道,可即便那簪子是真貨,送出去也有可能只是打了水漂,無法抱得美人歸。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怨店家,店家制假販假固然有錯,可古物這行本就看的是眼力,從來都是願者上鉤,要怪就也得怪他自己學藝不精,可自己偏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竟還跑上門去替他出氣,被人查了個底兒掉,往後可要如何辦才好。

露了身份

這樁事尚未完全平息下來,這處遠離城區的小院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打頭的是個清矍的中年男子,長髯在風中微動,別有一番冷然味道,而後頭跟著四個眉清目秀的小廝,一水的白袍,皆是低眉順眼束手而立。

數日前,杜衡前來回稟,說是宮裡聖眷正隆的許貴人與聖眷不衰的許貴妃起了衝突,兩位宮妃原本同出一族,更兼姑侄至親,本該相互扶持互為倚仗,可誰料自打許貴人進了宮得了聖寵,許貴妃便益發的容不下她,言語奚落也便罷了,如今更是藉著上位者的身份,對其百般刁難,終於逼得許侯爺另謀出路,保女兒平安。

中年男子衝著廊下的落葵深施一禮,聲音很穩,像是有回聲在院中盤桓:“老夫許常山見過郡主殿下。”

落葵如常回禮,吩咐丁香上座上茶,淡淡道:“許侯爺客氣了,

我水家比不得侯府富貴,侯爺遠道而來,只怕是要怠慢一二了。”

許常山啜了口茶,淡然笑道:“郡主客氣了,老夫此來,是有事相求。”

“求。”落葵凝眸笑道:“侯爺莫不是登錯了門,我水家似乎與侯府素無往來,侯府高貴而水家落魄,不知這個求字,侯爺從何說起。”

許侯一笑:“老夫所求的,於郡主而言,不過是舉手之間。”他起身施了一禮,緩緩道:“老夫所求便是從今日起,郡主府與老夫府上有所往來。”

落葵眸底一派清澈,笑得和軟:“不敢,侯府家大業大,我豈敢有所攀附。”這話雖說的婉轉,姿態也放的極低,可言語中的回絕卻瞭然。

“老夫知道郡主信不過任何人,但老夫誠心相交,還望郡主莫要如此決絕。”許侯只眯眼一笑,衝著身後揮了揮手,只見一個白袍小廝捧著一個烏木托盤放在桌案之上,揭開盤上蓋著的紅布,露出碼的齊整的五十錠黃金,在暖陽下光芒流動,刺人眼眸。

他笑道:“蘇公子在珍寶軒買到了假貨,老夫寢食難安,今日特來致歉。”他將盤子向落葵手邊兒推了推,續道:“這五千兩黃金,一來是賠償蘇公子的損失,二來,”他壓低了聲音:“是酬謝郡主大義援手,搭救老夫那不成器的小兒之性命。”

黃金是個好東西,可以買來一切身外之物,可以買來眾多人心,但這也是柄雙刃劍,不過是以利相交,利盡則散,落葵抬手輕輕撫過那些可以奪人心志的黃金,打記事起,自己就過的清貧,這黃金在手的感覺,還真是讓人臉紅心熱,幸而她雖素來清貧,但好在從不留戀身外之物,這些黃金於她,也不過只是黃金而已。

落葵挑眉笑道:“侯爺客氣了,蘇子學藝不精,受了矇騙怨不到侯爺頭上,這補償自然是不必了,至於二少爺的性命,並非是我救下的,侯爺怕是謝錯了人,這酬金便更不敢當了。”她將盤子推了過去,笑容溫和疏離:“我水家與侯府從前素無往來,此後,也無須有所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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