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大儒老兩口關上門,互相埋怨。
顏老夫人說,“我們又不想圖什麼,系涵卻被配個坡腳的,想想我就心口窩疼。你說,你當初怎麼不提茯苓?”
顏家人對茯苓熟悉的很,很親,一直私下裡叫茯苓。
茯苓正經在顏家日日混,混了大半年,前院後宅的亂晃。
顏大儒:“恩?茯苓?”
聽這語氣就知道,他壓根就沒往那上面琢磨過,一門心思著書研究學問,真拿茯苓當同輩小友了。
此時,夫人這一提。
顏大儒捋著鬍鬚,想象著,茯苓給他做孫媳,那該多好啊。
話說,在顏大儒心裡,他對各府的姑娘家都沒什麼印象,他一個搞學問的,有印象也是宋茯苓最好。
“你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心思,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你還埋怨我,你才是做祖父的。”
顏大儒擺手,“我是沒空想到,我一向不參與這種事。既然你有此心思,為何不早說?”
顏老夫人忽然氣短了,是,她那陣日日看著茯苓在她面前晃悠也沒說,那是因為:“她祖母罵街。”
宋知府家那位老太太,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委屈,你敢私議我,我就罵你,連個你來我往的機會都不給,一言不合就罵街。
這?
是始終顧慮兩家有些方面太不一樣。
有些話不必多解釋,都懂,再者說,現在還說那些作甚,已經定了。
顏系涵站在窗外,聽完祖父祖母這一番話離開。
心想:貴妃所出皇子,他知曉祖父擔心什麼。可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以後他是梁家的女婿又如何?他只看誰最適合最明君。
至於六小姐,嫁他,他要教的第一件事就是你不姓梁,端正好你的姿態,你是顏家婦。
這是顏家對指婚後的反應。
而楊明遠那面就淡定多了。
明知那日茶坊樓上搞不好就是梁小姐在看他,明知那日當著皇上面拒絕指婚,算是得罪透梁將軍,那他也一副日日照常當職的模樣。
甚至心裡年輕氣盛還憋著火:
得罪梁家怎麼了?就得罪了。
即使想要給他頭上安最莫名其妙的罪名“鉅額財產來源不明”,他又沒有多少。
那不想娶,還按頭非讓娶?成親要講究一個甘心情願。
再說,他這麼年輕就開始怕事,他得怕到什麼時候是個頭。愛怎麼著怎麼著。
京城沒有秘密的。
就楊翰林這灑脫的態度,使得和楊明遠不太熟的,陸畔的二姐夫都高看一眼。
陸畔的二姐夫屬於典型心高氣傲的世家子,以前不會去踩貧寒出身的,但同時也不會去交往貧寒出身的,可在楊明遠這裡,“唔,楊翰林,休沐日有空嗎?有個詩社聚會要不要去?”
楊明遠:我都失戀了,正愁沒目標呢,不想看書,不想騎馬射箭,不想努力當差,不想做優秀的人,每日心情潮乎乎的,“去。”
詩社聚會,楊明遠正經和幾位世家子弟走近了。也瞭解到,世家子也不是出門就大把大把花錢。
皇上將一些都看在眼裡。
那日,楊明遠拒絕的時候,皇上在心裡都笑了。
皇上有種越用楊翰林越順手的感覺,說心裡話,他就喜歡有銳氣的手下。本來最初,對楊明遠的印象不過是平平無奇。
梁將軍,那場仗打的很好嗎?
朕說論功行賞,就真以為有多大的功勞。哼,以為朕不知是煜親王到了才扭轉局面?
還最好的。
朕要是真小肚雞腸之人,事兒雖然不大,不過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指婚,但你這個詞就用的不好。
最好的不應該在皇家?你敢向朕要最好的?
此時,皇上又叫楊明遠進御書房了,沒叫丁堅進來記錄,讓楊明遠進來。
楊明遠謝謝皇上了,他真不想進來。
因為他一聽“黃龍”二字就鬧心。
有種,一個字也不想錯聽,可又覺得每次聽完那面的訊息,白出門放鬆了,心裡更潮乎乎的。就很矛盾。
皇上笑,“稅收?”
回話的官員說,是。
在楊明遠聽來,總結起來就是,今年不收稅,然後黃龍賣的錢太多了照常交。為啥非得交啊?都給運來了,放不下啦。
真放不下。
黃龍府衙倉庫要放存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