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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八章 時光飛逝,我回首從前,曾經是莽撞少年

她當婆婆的,說句心裡話,有時候都有點瞧不上眼。別在外頭聽見鹽長几文錢都炸毛,丟不丟人?你得跟上腳步啊是不是?

要不然日子長了,萬一老二有啥想法,嫌媳婦糙,嫌媳婦斤斤計較,嫌媳婦穿的不好看丟人之類的,她一個當婆母的又能咋的?能硬按住頭不?

其他老太太端著飯碗,尋思話:哎呦,什麼換衣裳怕麻煩,竟整那花裡胡哨的,還是家裡條件有。確實,她們有,很有。

宋福喜攔住:“弟妹,那櫃子啥樣的,我給侄女做。”

朱氏立馬急了,你去做櫃,那咱家不掙錢啦?

結果沒等錢佩英拒絕呢,宋阿爺就道:

“你一日掙多少銀錢,一堆的活,耽誤一日就少一日銀錢。做櫃子找木匠又能花幾個,這麼大個府城,還非得你來?又不是出嫁的櫃子需要你這做伯伯的親手錶心意。”

老爺子心裡明鏡的,咱家能這麼團結,就是因為將這些小事區分開。免得出現有人背後抱怨的情況,說幫忙幹活少掙錢了啥的,別的,該幹啥就幹啥。

別小看這些小事,很容易為一點點就留隔閡,那湊到一起就沒意思了。

所以,他一直給把握著分寸。

也驕傲於自己老了還很有用,給把握的很好。

福生說過,大海航行靠舵手,他就是那個剁手。

本以為櫃子這事就這麼定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要不然錢佩英也不會隨口說。

卻沒想到,宋福生又來勁了:“那這麼的,彆著急,就一起吧,我讓畫師再給出個圖,給閨女那床也換啦。”

他聽人講過,大家閨秀有一種架子床,像個帶化妝間的小屋子似的,相當於屋裡裝著一個小間。

掀開紗簾,進那小間就是梳妝檯,然後是架子床,上面都木棚遮上,幽靜得很。

晚上,弄的暖暖呵呵的,閨女往裡一躺,看看書,梳梳頭髮,指定好。

在吃早飯的各位,尤其女眷們,聽的那叫一個羨慕就別提了。

桃花摸了摸孕肚,妹妹是她眼中第一有福人,三舅和三舅母都不知道該怎麼伺候妹妹了,還加上姥姥。比她這個成親的倆人用的傢俱多出那麼些樣式。

馬老太的大兒媳何氏,是笑呵呵的站起身拿過胖丫的空碗去添飯。

一邊添飯一邊笑呵呵琢磨:

據三弟說,大郎將來的媳婦在孃家也很受寵。

未來兒媳都不用像胖丫這樣,哪怕只趕得上一半受寵呢,到時親家指定啥事都給張羅,怕閨女會受委屈啊,大郎都會跟著借光。

正好她和大郎爹離的遠,真要未來親家多借力,大郎日子也能過的輕鬆。

二丫在心裡是快要羨慕壞了。

她別說新傢俱了,就前個兒,她想要買油袋包,一種裝女孩子私密小衣和襪子摺疊的袋子,有了那個,放在箱子裡不是能規矩些嗎?

胖丫妹子就有,三嬸兒給買的,她看了很稀罕。

才和娘提一嘴,娘就揪著她耳朵嘀嘀咕咕說一大串話,說不讓買,胖丫妹子指定會用兩天就不稀得要了,讓她等等,別花那冤枉錢,等著撿剩下的。

她真的不想撿。

她以前可以撿妹妹的衣裳鞋,包括現在妹妹不喜歡的衣服,她能穿也會張嘴。可就是莫名的不想撿妹妹的小衣襪子和那個袋子。

不過就是一個袋子。

那天她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好久沒被氣哭過又偷偷抹起眼淚,氣的手抖,蛋糕花裱歪了,給寫的祝福字也寫錯。

奶當時看一眼蛋糕,看一眼她。

嘆著氣說,哪多哪少?會不會算賬?

後來,問清原因,奶還說她活該,說:

“這麼大個姑娘又不是沒錢,奶給你仗腰,買馬車讓和你妹子一起坐,給胖丫買的也沒少給你添置,咋就能那麼沒出息?一到你娘那裡就成了老鼠膽子。

再者,你用私房錢願意買啥就買啥,屁事都和她彙報個啥?

你看看那胖丫,比你小,主意卻正的很,她一向先斬後奏,你倆要是勻乎勻乎該多好。

二丫啊,你三叔是知府大人,你奶我也日進斗金,你將來要嫁的人家不會差,用不著你算計,少聽你孃的。”

二丫當時沒頂嘴,但心裡想的是:

先斬後奏是有底氣,妹妹惹多大禍,三叔三嬸都不罵人。

她是自己掙錢都沒有底氣,那是因為怕她娘那大嗓門在府衙後院扯脖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