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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鳩佔鵲巢

剛剛隔著人群,陸將軍看他的那個眼神,也正說明確實不喜了,他得罪不起。

楊明遠含糊著起頭和宋福生說話,字首啥也沒叫,直接說起感謝這考籃,他考的極好,不好意思的是,全吃了。

宋福生再次笑出聲,可見他自個考的挺好,總是露笑臉嘛,拍了下楊明遠的肩膀說:

“全吃了就對啦,如若我送與你的考籃能助你一臂之力,更進一步,榜上有名,那說明它是個好運的,你更要保管好,下一場帶著它接著考。”

楊明遠望著豁達的宋福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得到了順子甩了個大白眼。

宋富貴和順子站一排,都是站在宋福生的身後。

他揹著筐看了眼順子表情,又瞅了眼楊明遠,眼神閃了下。

富貴心想:回頭要問問,順子要是說此人不好,他自然是信順子的,他們感情才是槓槓的,然後給福生獻“讒言”。

陸畔走過來時,楊明遠正好轉身離開。

——

馬車上,王哲發一動也不敢動。

他借子幀兄光,竟然坐上了國公府的馬車。

去哪,不知道,始終愣愣的。

“來,哲發兄,下車,”宋福生先在車下河陸畔私聊了兩句後,才掀開車簾說道。

“啊?噢,噢噢。”

一品軒掌櫃門口迎接:“宋老爺,請,這位老爺請。”

“天字號來客啦!”小二衝裡面招呼了一聲。

宋福生打頭進了酒樓,正要上樓,聽到富貴喊道:“噯噯?你去哪?”

頓住腳步回眸看過去才發現,富貴是在喊王哲發,那位哲發兄直不愣騰正在向裡面走,不知上樓。

“來,哲發兄,隨我上樓。”

天字號間,宋福生坐在主位,傾聽王哲發眼圈通紅講述這兩年的不易,時不時的給“以前同事”倒盅酒水。

宋富貴和四壯、牛掌櫃,也一邊吃著菜,一邊聽著甚是感慨。

“總是比軍戶強,不是嗎?你還能來趕考。”

王哲發點頭,“那倒是。”多虧他是讀書人,身上有秀才功名。他比那些被分成軍戶的人還是強出很多。雖沒見過那些人,但是耳聞過。

“子幀兄,那你呢,說實話,我都有些不敢問你了,我們眼下差距太大。我總感覺,這次見面,我與你有天地之差。”

宋福生一擺手,“你這就誇張了,有什麼不敢問的,還能嚇著你?更何況真實情況確實嚇不著你。這麼說吧,哪有什麼差距,我們同樣是秀才,這不是還一起應試來著?同樣要下地刨食。”

王哲發無語,急忙站起身給宋福生倒酒。

他希望宋福生再多喝些,多喝能多說實話。

誰家普通秀才,能結識上極品貴胄?

誰家地裡刨食的,能在他所居住的城池裡還有房產?

四處有房產的那不叫農家,那叫地主。

總之,王哲發認為:

子幀兄,咱多年不見,我不借錢呀,你別以為我傻,我只是覺得我們該說說心裡話。

這樣的話,等回頭回了家,或是甭管將來去了哪裡遇到從前家鄉的人,我都有顯擺的,到時我就說:“我們這群逃荒裡有出息的,他叫宋福生。”

宋福生喝了兩杯酒,放下酒杯道:“最初,我們也很難……”

與此同時。

陸畔已經送走了兩位嘰嘰喳喳的姐姐。

隔著屏風,正泡在浴桶裡,聽屬下講這九日裡發生的事。

“恩。”

這就是“下去吧”的意思。

屏風外,屬下退下後,管家又上前,接著彙報府裡近些日的情況。

少爺離開倆月有餘,要彙報的事很多。

陸畔也已經從浴桶裡出來,身上圍著一塊巾子趴在皮床上,一邊聽管家講述,一邊由著小廝給他擦乾後,按摩肩、頸、腿。

沒耐心全部聽完,有些事情其實大姐已經講過。

陸畔聞著香爐裡的嫋嫋香氣,趴在皮床上,閉著眼睛打岔道:“講一下城裡近況。”

“是,少爺。”

一盞茶過後,陸畔才圍著浴袍走了出來。

他站在銅鏡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伸直胳膊。

順子這才一擺手,負責更衣的四位小廝上前,陸畔身上的浴袍被脫下,露出古銅色大片後背、腰、腿。

他換上了白色的新裡衣,外衣,扎腰帶,束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