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陸畔和茯苓折返。
宋福生正要說:“閨女啊,爹沒事兒,活動活動就好,不用擔心。”
就聽到茯苓喊:“娘,你沒事兒吧?”
宋福生嘴動了動:“……”合著自作多情了。
陸畔扒拉開順子他們,“茯苓,把這繩子解開,給娘也繫上,我背爹。”
“好。”
之後的路,陸畔身後掛著丈母孃和未婚妻,肩膀趴著老丈人。
老丈人可不仁義了,迎面風雨交加,他用雨布將自個臉都給蒙上了,給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也不說扯開雨披給陸畔捂著些。
多虧丈母孃和未婚妻是好樣的,一直跟住陸畔的步伐不掉隊,免得讓陸畔腰上還要使勁拽她們。而且還在後面幫忙託舉宋福生的屁股,能讓陸畔輕鬆一些。
宋茯苓時常提醒錢佩英:
“娘,每一次膝蓋都要挺直,這樣膝蓋能得到休息。”
發現錢佩英託舉宋福生,手凍冰涼,“娘,你插我兜裡,我來。”
發現錢佩英走不動了,“娘,你聽我給你口號,咱倆步伐一致。”
米壽和金寶他們跑過來,順子跑過來,一起幫忙扶宋福生,也隨著茯苓的“一二,一二”的口令聲,向上有規律的爬山。
連陸畔在前面也不知不覺的,和茯苓一起邁右腿、左腿。
麻木的腿又有了熱血。
米壽在大雨中說,“姐,你總是在別人不靠譜時,才會顯現最靠譜的一面。”
茯苓笑:“謝謝老弟誇獎啊。”
陸畔向上顛顛宋福生,喘口氣,聞言嘴角彎彎。
老丈人宋福生,將矇頭上的雨布開啟個縫隙,終於有點兒過意不去了。
“我這腳不那麼疼了,放我下來,給你累壞了吧?”
“您能行?”
“你挎著我。”
破敗的八卦廟裡。
大家決定先休息,明日如若不下雨了,再爬那剩下的四分之一山登頂。
要不然這下大雨,到了上面啥也看不見,還很不安全。
馬老太坐在破廟裡,雨一直下,她心情不算融洽,一抬頭,有些地方還漏雨。
老太太伸舌頭喝了幾滴雨點。
簡直是太憶苦思甜了,好想家裡的炕頭。
要給老太太凍死,也要累死了。
順子正帶著護衛們圍八卦廟四處轉了一圈,檢視一番。
村裡的小子們不顧外面還在嘩嘩下大雨,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他們就近砍伐,多劃拉一些柴火,要燒一晚上的,以免凍到知府大人。
但這木枝子全是溼的,要先抱進廟裡晾一晾,最好先想辦法燃起一個小火堆能烤一烤稻草。
稻草鋪地,讓知府大人極其家人有休息的地方。
陸畔帶和大郎他們在點火,吹燃火摺子點蠟燭。
在茯苓身旁放蠟燭時,陸畔問茯苓:“冷不冷。”
茯苓悄無聲息,坐在一個大包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茯苓?”
給陸畔嚇壞了,以為發燒了。
事實上,茯苓正在空間裡,進來第一件事扯張紙巾擤鼻涕,第二件事,倒空間裡存的熱水,將手插進水盆裡,發出怪音兒:“噢噢噢,爽死了。”
兩隻小手凍的伸不直,這一下,又酸又漲。
多虧錢佩英在外面發現不對勁,緊急閉眼進空間,“陸畔在和你說話,快出去。”
“他總和我說什麼話呀,娘,他說的什麼?”
“冷不冷。”
隨著茯苓說:“廢話”,睜眼了,“冷。”
陸畔心裡一鬆,閉了下眼。
就剛剛那一瞬,他有些後悔來爬山。
“等等,我這就想辦法讓你儘快暖和。”
陸畔將自己的雨披用帕子擦乾,裡面的外衣遞給茯苓。
他本想將乾爽的衣裳全脫下來,再脫就要剩一層裡衣時,茯苓用小手比了個打住的動作,“再脫就不體面了。”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看他的身體,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面前。
第一個小火堆勉強燃起來就好辦了。
大家的溼衣裳,用木枝子支起烤乾。
溼柴鋪在小火堆附近,只要離火堆緊的溼柴稍微半溼不幹能點著就被抱出來,溼柴向前排隊,用半溼不幹的柴火再燃下一個火堆。
沒一會兒,有四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