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清看到老孃吃的開心,也嘴饞的不行,她也要往黃瓜地裡跑,卻被水生和水潤同時攔住了。“小姑,你想幹啥啊,我們自己都沒有吃呢。”
沈志清被兩個侄子說的嫩臉一紅,忙啐了口,卻是用手將兩人往旁邊扒拉著,“你們兩個咋這麼小氣啊,就吃你們一根黃瓜而已,以後等我們家黃瓜結上了還你就是。”
說完,二話不說,直接衝進大棚裡的黃瓜藤旁,連忙扯了一根,因為用力過猛,甚至於還將那黃瓜藤給扯斷了。那斷了的黃瓜藤上,還有兩根小黃瓜,還有幾朵小黃瓜。
水水一看,就不幹了,張開嘴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小姑壞,把我們的黃瓜藤扯壞了。”
“好吃佬,背稻草,背到河邊沒人要。”
“好吃佬,背稻草,背到河邊沒人要。”這是皖南地區的方言兒歌,意思就是嘲笑人家,嘴饞還沒有本事的意思。
只見水潤,水生,還有水產,水水竟然一起拍手,圍著沈志清一邊唱一邊跳。
沈志清頓時肺都氣炸了。“好啊,你們這幾個小白眼狼,我以前怎麼對你們的,都餵狗了,看我今天不教訓你們。”
然而沈志清還沒來得及教訓幾個小的,只見秦綿彷彿是從天而降一般,突然就這麼出現在她的面前。“沈志清我倒是想看看,我不在家的時候,你是怎麼欺負我的寶貝的。”
“大,大嫂,你,你是怎麼來的?”沈志清像是見到鬼一般,眼睛瞪的大大的。就連她怎麼進門,怎麼一下子站在自己面前,她都沒有看清楚。心裡嘀咕了句,莫不是見鬼了,便下意識就想往自己老孃那邊鑽。
然而魏凝兒早就看準了這點,直接將她的後路堵的死死的,沈志清要想到沈老太太那邊去,就得從她眼前過。
沈老太太也看到不對勁了,忙出來打圓場。“哎呀,小綿,看你也是的,怎麼能跟志清較真呢。我們也是聽說了,你家裡有這些新鮮東西,來看個稀奇,我們其實是幫你採黃瓜和豆角來的。”
老太太說完,還不忘朝女兒使眼色。
沈志清知道現在的秦綿可不是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秦綿,頓時也放軟了態度,忙將黃瓜遞擦了擦,討好似的放在魏凝兒面前道:“嫂子,你聽我說,你誤會我們了,我和我娘真的是來給你幫忙的,我們想看看,你們地裡需要幫忙不,要不要除蟲啥的。”
冬天除蟲?當她沒有種過地。
老太太聽到自己女兒這麼說,心裡頓時暗叫不好,一把將女兒扯到自己身後,示意她不會說話,就不要再亂說了。
“大媳婦啊,話說回來了,就算是你家種了些新鮮東西,咱們嘗兩根也不為過吧,你小姑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心都是向著你的。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和她計較了。”
“照婆婆的意思,今天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是啊,不算了,還咋樣。”
“志清走啦,你爹還等著我們回去燒飯呢。”
沈志清得到老孃的赦免,頓時連忙點頭,應得還挺自然的。“對哦,看我這腦子,竟然將這事兒給忘記了。爹這兩天胃口不好,我們可是天天兒的給變著法子的燒給他吃。”
沒想到,魏凝兒還是站在兩人的面前,看似隨意站著,卻是隨時都可以讓她們兩個人走不了。
“阿生,去將門關好了。既然你們奶和小姑姑說是來幫忙的,怎麼好什麼都不做就走呢。咱們地裡不是要除草了嗎,另外還有一廂地,我準備整出來。”
水生知道媽媽的意思了,忙應道:“對啊,媽,你看看我奶和我姑真是熱情,竟然知道我們需要幫忙,這不就下地來了。”說完,他關了門,和水潤兩個竟然心有靈犀一般,一人拿著一個鋤頭,交到沈志清拿個和老太太手裡。
沈老太根本不肯借,面色漲成了豬肝色。“大媳婦,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你想讓我給你做免費工,你就不怕我嚷出來,讓村上的人,看看你的真面目?”
沒想到魏凝兒卻笑了,不過笑的讓這對母女有種毛骨茸然的感覺,兩人隔空交換了下眼神,總有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不詳預感。
“到底是讓誰看誰的真面目啊?媽,你自己摸摸良心說說老實話,志皓在世的時候,你佔了我們家多少好處,我家志皓往你那不成器的小兒子和小女兒身上貼了多少錢。”
沒想到魏凝兒這句話,戳到了老太太的痛腳。她頓時像是炸了毛的貓一般,直接就跳到魏凝兒的面前,伸出手指就這麼指著魏凝兒破口大罵。
“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