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裡是沈家村旁的小村子叫河村,中間隔開一條河,再走上兩里路,才會到真正的沈家村,大隊部,村診所,甚至公社小賣部啥的都在那邊。
不過,大家平時做工分幹農活,卻是在河村附近。
河村四面都是田地。四周都是丘陵,有蓄水的水庫,還有一些自然形成的小水溝,因此適合種植水稻和小麥。原本這裡以前也是田地,後面因為年年發洪水,將這裡的田地衝毀了,久而久之,就這麼成了一個隆起的小丘陵,住了十幾戶外來人家。
聽沈志皓說過,以前他們沈家的老祖宗,是從外地河南,鳳陽一帶逃難逃過來的。因為發洪水,鬧饑荒,將他們的村子,房子都沖毀了。再加上千年一遇的瘟疫在災後蔓延,那些活著的人,便是一路從北方逃到南方這相對富饒之地。
剩下的人,幾乎全部都死光了。
此地地勢偏僻進出都有河,多有不便。一般的人有選擇都不會住在這裡,只有他們這些外地人,沒有任何根基,又住不起大房子,隨便找了個安身之處便住下來了。
自己做土胚,砍樹建房,一代一代就這麼住了下來。
魏凝兒後面看了下,這裡的房子確實都是土胚房,一塊青磚都沒有,要是遇到大雨,這裡也是分分秒都有被沖走的可能。
“大鵬,今天真的謝謝你了。”魏凝兒坐在牛車上,對著前面趕車的漢子感謝著。
牛大鵬是沈志皓的好哥們,以前牛大鵬沒少到他們家來蹭酒喝。後面沈志皓意外失蹤了,加上她又是一個女子,牛大鵬便再也沒有怎麼上門。倒是有時候,他會時不時的接濟他們一下。
卻沒想到,村上的人,閒言碎語多了很。
牛大鵬還因為這些閒言碎語,被人退了一門親事,這樣一來,牛大娘就不讓牛大鵬再和沈家,跟秦綿這個小寡婦有任何牽扯了。
今天也不是魏凝兒故意要蹭車,若是牛大鵬正好也要出去,前面的河要是自己過,可是要脫鞋子自己趟過去的。
大冬天的脫掉鞋襪,走在刺骨寒冷的水中,那種感覺自己去體會。
魏凝兒因為有腦海中的一些記憶,知道那河水的厲害,相比較別人的閒言碎語,她更在乎自己的健康。
他們兩個沒什麼,都已經被人說成是那樣子了,反正總歸會被說,不如隨他們去,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且她真的拒絕了牛大鵬,只怕是他心理上覺得有些過不去。
“舉手之勞的事情,嫂子別放在心上,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他們怎麼說。”說完他又問道。“嫂子,我聽說水潤出事了,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說他偷東西我是不信的。”
魏凝兒就知道,好事不出門,這壞事一準會傳得大家都知道。
不想讓牛大鵬擔心,她隨口道:“沒多大的事情,我去大隊部就是為了將事情說清楚的,想冤枉我兒子,門都沒有。”
牛大鵬的印象中,秦綿一直是一副大小姐的樣子,遇到事情毫無主張,今日她的話倒是比以往硬氣多了。他忙安慰道:“嫂子你也不要著急,等會我陪你一起去,左右不能讓水潤受了委屈。”
“大鵬,真的不用了,我們家孩子多,事情也多,要是耽誤了你的正經事,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牛大鵬知道秦綿這是客氣,她的膽子有多大,他可是知道的,她這是怕耽誤了自己的事情,不好意思開口。
於是他不再和她爭辯,心裡只想著,等會見機行事吧。再怎樣,也得把水潤保出來才是。
到了大隊部門口,魏凝兒死活不讓牛大鵬進去,沒辦法,他只能在外面等訊息。
哪曉得,他們剛到不久,沈志國就來了,說他爸暈倒了,得趕緊回去用車子,將人送到醫院去。
牛大鵬不敢耽擱,加上魏凝兒也不放心老爺子的病,便讓他們趕緊回去,她一個人去了大隊部。
進了大隊部,看到水潤一個人被關在一個小黑屋中,兩眼通紅,魏凝兒當場就要發作,讓書記幫水潤放出來。
哪曉得書記就是不肯放,說了一大堆條條框框的話,就是不放人。
原來昨晚水潤和村上的一個青年一起上的山,就是想打野味,首要的便是兔子,其實再次野雞或者其他的野物。
哪曉得,他們運氣不好,剛抓了一隻兔子,被村上巡山的人,給抓個正著。
不但是兔子被沒收了,人還被關了起來。
眼見書x是軟硬不吃,而且對她意圖明顯,魏凝兒於是放出了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