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駝子失蹤了!”
“失蹤?什麼時候發現的?”駝子本名張陀,為人穩重做事誠懇,是大樹最得力的幫手。駝子父母是獵戶,前些年進山出了意外走得早,家裡就一個爺爺和他相依為命。
“駝子昨天就沒有來鋪子,我以為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就沒在意,哪知道他今天也沒有來!”
“派人去他家裡找了嗎!”
“去了,家裡門從裡面鎖著,兄弟們翻牆進去,家裡什麼都在,卻一個人都沒有,連他爺爺都不在!”大樹喘了一口氣,“左鄰右舍也都打聽了,兩天都沒見到人!”
“兄弟們也都發動了,整個青山城都找遍了,也沒出城,彷彿人間蒸發了!”大樹沒有提報官,整個青山縣的地痞流氓都發動了,如果這麼多人都無功而返,那麼官府也幫不上忙。
“這樣,我們再去他家裡看看!”葉修文心中有預感,駝子應該是出事了,否則以他一個普通人,絕對不可能從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無故消失。
大樹在前面帶路,兩人專挑城中小巷子抄近道,也足足走了半刻鐘才到了。駝子家就靠近青山城的西北城牆角,位置非常偏,出城進山倒是極為方便,旁邊的鄰居也多是以狩獵為營生。
“葉少,大樹哥!”駝子家門前有兩個小年輕守著。
“嗯,辛苦了!”
“葉少說的哪裡話,自家兄弟出了事,哪裡分什麼辛苦不辛苦。”看得出來,這兩個年輕人是真的為駝子擔憂。
兩人推開院門,只見院子裡倒是整整齊齊,和平時一模一樣,家中也沒有翻箱倒櫃的樣子,不像是入室劫財,桌子上擺著兩幅碗筷,就像是爺孫倆正吃著飯,人就突然消失了。
桌上倒著一個小酒罈,酒水已經被喝光。葉修文拔開塞子聞了聞,翠竹燒,這麼一罈翠竹燒得二兩銀子!
“駝子不喝酒吧”
“不喝,駝子和他爺爺都不喝酒!”
“什麼都沒碰吧!”
“沒有,我和鐵子就翻牆進來開的院門,其他原封未動!”小八回答道。小八和鐵子就是這兩個青年,和駝子關係很好。
“很好,等會兒把院子裡的腳印處理一下,儘量恢復到你們進來前的樣子。”
“少爺,您怎麼看?”
“駝子應該是撞見了什麼,被人挾持或者滅了口,而且有人鳩佔鵲巢。”
“少爺,你的意思是兇手就住在這兒?”
“不錯,那個人很大可能還會再回來。這樣,小八,鐵子,你們倆去隔壁租個院子,輪班盯著,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偷偷進來。”
“記住,盯著就行!這估計不是普通人,千萬別以身犯險,有了發現立馬來通知我!我這幾天都在葉宅,隨時等你們訊息!”
“知道了葉少!”葉修文想了一下,又從大樹那兒取過一個小令牌丟給他們,“這是葉家的府牌,要是晚上遇到官差,千萬別亂跑,給他們看這個牌子就行,不會為難你們的。”
檢查好,葉修文字打算直接回家,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酒樓等父親一起回家。
剛進酒樓,就感覺平日裡吵雜的大廳竟然有些安靜,雖然已經坐滿了人,可大家講話都故意壓低聲音,眼光都不經意的看向東南角落。
一個深藍色道袍的年輕道士,雖然坐在偏僻角落,可葉修文一進門,眼神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他身上。
只見那道士五官宛若天地雕刻,肌如白玉,隱隱似有光芒流轉。一雙眼睛無法深測,好似九天上的謫仙,雍容華貴,竟讓人覺得多看他一眼都是褻瀆。
可嘴角上翹的弧度,就如同破開烏雲的那一抹陽光,讓人如同撲火的飛蛾,忍不住墜落其中,無法自拔。
“鍾靈毓秀”葉修文心裡突然冒出了這個詞,似乎這個詞就是專門為這年輕道士創設的。
只見道士桌上擺了個鴛鴦鍋,一盤牛羊雙拼冒著寒氣,幾個新鮮的菌菇蔬菜,一壺清酒,正自斟自樂。
“道長,第一次吃這鴛鴦鍋吧!”葉修文上前招呼道。
“在下不過一剛入門的小道士,還稱不上道長。不過這鴛鴦火鍋還真是第一次嘗試,果真是香辣可口!”道士的聲音溫潤。
“吃這火鍋,怎能不嚐嚐脆肚!大樹,給道長上一份脆肚!”
“請問小哥兒,這脆肚的吃法可有什麼講究?”道士看著切好的毛肚,不由問道。
“簡單,七上八下。”葉修文拿起公筷,做了一個示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