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影在院子門口的光影中顯得越來越小。方多病氣得直跺腳,大聲喊道:“你這傢伙,跑這麼快!”他的聲音洪亮而急切,猶如驚雷在院子中炸響。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遠處逐漸消失的腳步聲,那腳步聲越來越弱。
李蓮花步履匆匆,看似朝著茅房方向而去,然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卻悄悄地轉向了柴房。
柴房內,樸二黃被沉重的鎖鏈牢牢鎖住,儘管是在白天,他手腳筋和脖子處那幾道別人難以察覺的紅痕,依然隱隱透出幾分陰森。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李蓮花坦然地邁步走了進來。明亮的光線從門口湧入,照亮了柴房的角落。
“聽說百川院的一百八十八牢,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呀!”李蓮花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沉凝。
樸二黃嗤笑一聲,開口說道:“你來做什麼?”
李蓮花看著樸二黃,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來是和你做一個交易,只要你告訴我,十年前,金鴛盟的三王,殺了四顧門的單孤刀,還搶走了他的屍骨,他的屍骨現在在何處,告訴我,我就立馬放了你。”
樸二黃聽後,頓了頓,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蓮花,看到他的耳朵,別有深意地說道:“我曾經在藥魔手下,曾看到過中了碧茶之毒的會是什麼樣子,你耳朵上面的記號那可是一模一樣。”
“能夠身中碧茶之毒,這麼久都沒死,還關注單孤刀的屍首,除了曾經的李相夷沒有別人了。李相夷呀李相夷,你藏的挺深的呀!”
“不過就算你還活著又怎麼樣,四顧門已經沒有了,你的手下都背叛了你,筋脈具斷,內力全廢對於你來說還不如死了。”
李蓮花見樸二黃如此嘴硬,於是也懶的再問,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樸二黃突然掙斷鐵鏈,然後跨步上前,就要用自己身上綁著的去勒住李蓮花,表情猙獰。
“今天我就替盟主殺了你。”樸二黃怒目圓睜,面目猙獰地吼道。他手上那條沉重的鐵鏈,如同一頭狂暴的蟒蛇,瞬間勒緊了李蓮花的脖子。
李蓮花只覺呼吸被猛然截斷,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湧上心頭。他雙手徒勞地抓著那緊勒的鐵鏈,試圖掰開這奪命的束縛,臉色在剎那間漲得通紅。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劍光猶如閃電般劃過。方多病及時趕到,他身姿矯健,揮劍刺向樸二黃。
樸二黃猝不及防,被這凌厲的一劍刺中要害,他瞪大了眼睛,身體緩緩倒下,鮮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方多病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開樸二黃的屍體,然後迅速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李蓮花。
“你沒事吧?”方多病焦急地問道,眼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李蓮花捂著脖子,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吃力地擺手道:“我沒事。”
方多病看著李蓮花脖子上那深深的勒痕,心疼不已。“這傢伙竟敢下此毒手,死有餘辜!”他怒視著樸二黃的屍體,狠狠咬了咬牙。
李蓮花勉強站直身子,深呼吸幾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氣息。“多虧你來的及時,不然……” 他聲音還有些沙啞,眼神中卻流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都怪我太厲害了,都還沒有審問這個金鴛盟的餘孽,就被我一劍刺死了。”說話之時,方多病高高昂著頭,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滿是不可一世的驕傲神情,可眉頭卻微微蹙著,眼中流露出些許懊惱之色。他嘴角上揚,似是在嘲笑自己的衝動。
“謝了啊。”簡短的兩個字從口中吐出,隨後他猛地轉身,大踏步地走出房門,步伐堅定有力,雙臂隨著步伐有力地自然擺動,頭也不回,一副決然的模樣,打算就此離去。
方多病連忙追了出來,腳下生風,幾步就趕到那人面前,伸出一隻手攔住對方的去路。“李蓮花,你不是拿東西去了。怎麼跑這來了。”他緊皺眉頭,瞪大雙眼,急切又疑惑地問道,一隻手在空中揮舞著。
“哦,這不是走錯了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這聽見房間裡有人痛苦哀嚎,不忍心就進來看看,誰知……”李蓮花撓了撓頭,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一臉無奈又尷尬的神情。他雙手不停地比劃著,身體微微顫抖,彷彿在為自己的失誤辯解。
“你為什麼來到這裡啊?”方多病這才想起來他來找李蓮花的目的,被辛雷的事情弄得一時忘了初衷。他懊惱地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雙唇緊閉。
“本來靈山派打算答謝咱們呢,誰知道大理寺寺丞史鬱進來直接把人抓走了。說他們私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