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角簌簌而下，滑落在純白色的地面上。

過了七八分鐘，長劍的顫動終於停止，綠色光華也不再流動。

不多時，一層淡淡碧芒，隱隱沒入三尺劍身，消失不見。

“成……成功了？+4成功了？！”

望著青色印痕下忽然出現的碧綠印痕，陳元瞪大雙眼，“15%的機率……居然一次成功，太不可思議了。”

不一會兒，一個聲音幽幽響起：“煉靈+4，加五分。”

“考生：陳元

煉靈樣品：1級靈能長劍

操作時間：35分鐘

煉靈次數：4

失敗次數：1不扣分

總分：20max”

“滿分……拿到滿分了！”陳元驚喜不已。

歷時一個半鐘頭，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高中三年來，一次次在實驗室裡埋頭鑽研付出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

又過一陣，純白的空間中緩緩浮現出一個青色光幕，上面清晰的顯示出一行行資料：

“考生：陳元

2615年高考文科實踐考試總成績：

模擬煉藥：14/15分

模擬煉器：15/15分

模擬煉靈：20/20分

總分：49/50分，考試評級：s+”

“爸……媽，我做到了。”看著自己的文科成績，陳元眼眶一紅。

誰也無法理解，他是如何從一名基礎薄弱的“貧困生”，一步步攀爬到學校“文科第一”的位置的。

這一刻，付出了太多汗水、時間，也承受了無數譏諷、嘲笑。

所幸，天道酬勤，如今，他用49分的優異成績，為自己三年來的努力作出了最好的交代。

經歷了三場緊張的考試，陳元只覺得身心疲憊。

他摘下頭盔，輕輕搓揉著微微發脹的太陽穴，睜開雙眼，發現考場內只剩下他一名考生。

整間教室裡，只剩下監考老師譚明宇和教育局巡視員李仲群，還站在講臺上。

“陳元同學，考完了？”李仲群笑眯眯道。

“呃……嗯。”陳元放下頭盔，點了點頭，環視了一遍周圍，問道：“他們……都提前交卷了？”

“確切的說，是提前放棄……”李仲群聳聳肩道，“許多人在第一場‘模擬煉藥’就放棄了，有的人被擋在第二場‘模擬煉器’，只有極少數能堅持到第三場‘模擬煉靈’，但接連失敗幾次，也就放棄掙扎了。”

說完，他看向陳元，笑道：“整間a16考場，只有你一個人完成了全部的三場考試。”

“這麼誇張？”陳元愣了片刻，“我沒覺得考試很難啊？”

譚明宇：……

李仲群：……

譚明宇咳嗽一聲，道：“文科考試已經全部結束，你可以帶著東西離場了。”

“哦，老師辛苦了。”陳元收拾好東西，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向著二人深深鞠了一躬，緩步走出考場。

望著陳元在夕陽下離去的背影，譚明宇眼角微微抽搐。

過了半晌，才開口道：“李老師，高考文科已經十幾年沒出現過95分以上的成績了吧……這個陳元，是妖孽嗎？”

“不亢不卑，不驕不躁，真是個厲害角色啊……”李仲群嘆道，“一中有‘鳳小六’、‘鄒鎮山’，二中有‘夏芊兒’、‘江自流’，三中已經有一個‘雲青巖’，現在又出了個陳元，再加上其他各所中學的天才少年，今年的高考有意思咯……”

譚明宇的撲克臉上罕見的出現一抹笑容，慨然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再過幾年……咱們這些老東西可以退居二線咯。”

“且看他明日發揮如何吧，”李仲群道：“我很好奇，一個能在武科市質檢中創下95單位的武道奇才，能在武科高考中取得怎樣的成績，是龍是蟲，你我拭目以待。”

譚明宇眼神一閃，抬起頭，將視線投向漸漸落山的夕陽，嘴角勾起一道弧線，笑而不語。

……

陳元離開“知明樓”，向著一中大門緩步走去。

他和霍淵約定，考完試在校門口碰面，然後會和劉虛，一起到醫院看望住院的母親，再回到宿舍，將明天的武科考試詳細複習一遍。

走在一中的校園小徑上，陳元很快發覺了四周的異樣。

校園裡，到處都是三五成群，捧著熱烈討論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