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夕學姐……這……”
聽寧夕說完,雲青巖一張俊秀的臉龐登時憋成了豬肝色。
還沒等他說話,寧夕已經轉過頭去,對著陳元淡淡笑道:“恭喜你了,拿下‘文武狀元’。”
又道:“你的文科試卷我看過,答得很好,卷末那篇‘論靈氣復甦背景下文職工作的性’寫得尤其出色,就連我們學校‘文科院’的幾位老教授也讚不絕口,他們若是知道你武科也拿了全校第一,恐怕連老花鏡都要掉到地上去。”
陳元見寧夕白衣勝雪,長髮如瀑,杏眼桃腮,巧笑嫣然,美豔不可方物,不由心神一顫。
趕忙收斂心神,正色道:“學姐過獎了,我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靠母校的辛勤栽培……”
旁邊那幾名校領導聽了不禁連連點頭,看向陳元的目光不由又多了幾分讚賞。
心道這小子年紀不大,人情世故倒是頗為練達,好好培養一下,以後必成大器。
陳元咳嗽了兩聲,接著道:“無論文科武科,我都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不足之處,還要向寧夕學姐和各位師長潛心討教。”
一樣的話雲青巖先前也曾說過,但神色倨傲,語氣輕狂。
此時聽陳元說起,態度誠懇謙虛,毫無一絲志得意滿之色,不禁讓寧夕又對他高看一眼,嫣然一笑道:“學弟過謙了,以你‘文武狀元’的天資,今日過後,必定會有大把的名校搶著要你,等你學業有成,指不定連我這個學姐,都要向你討教一二呢。”
聽見寧夕稱呼陳元“學弟”,且言語中多有親近之意,雲青巖只感覺眼前天旋地轉,氣得五臟六腑都要炸開,臉上的陰狠之色也在頃刻之間加深許多。
不料這時,寧夕復又回過頭來,美眸瞪視著他,一字一頓道:“還有你,這一個月內,最好收斂一點,陳元是我們臨江市的優質生源,如果他在高考前出現閃失,我第一個為你是問!”
“憑什麼?!”
雲青巖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雙眼瞪得老大,扯著嗓子道:“寧夕學姐的意思,難道陳元走在路上被花盆砸死,被車撞死,也要算在本少的頭上?”
“是。”寧夕雙眼微眯,眸中寒光閃過,話音一沉道:“就憑我姓寧,夠了麼?”
“你……”她話音剛落,雲青巖霎時面色慘白。
寧夕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抬出自己背後的家族,力保陳元。
想到寧夕背後的家族勢力,雲青巖渾身忍不住一陣戰慄,一雙緊握的拳頭也漸漸鬆弛下來。
權衡許久,腦袋終於耷拉下來,恨聲道:“我明白了,就讓這小子再蹦噠一個月。”
緊接著抬起頭,望向陳元,凶神惡煞道:“今天有寧夕學姐替你撐腰,本少就破例放你一馬,你給我等著,一個月後的高考實戰考試,本少一定會親手將你擊敗,把你的腦袋狠狠踩在腳下!”
“好啊,我等著。”
陳元挺直了腰桿,仰頭直視著他,冷笑道:“到時候,我也不會再留手。”
“呵,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卑鄙無恥的作弊狗,能拿出什麼像樣的本事來!”
雲青巖冷哼一聲,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朝著體育館外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看著他走遠,寧夕輕輕出了一口氣,對陳元道:“剩下一個月,你還是加倍練習吧。雲青巖這個人睚眥必報,如果高考時遇上他,難免有一場惡仗,不認真準備的話,很可能要吃大虧。”
陳元望著寧夕,微微笑道:“我知道了,謝謝學姐。”
寧夕見他目光清澈篤定,略微頷首,淡然一笑道:“加油,好好修煉,別讓我失望。”
……
下午放學後。
市立三中學生街,毛姐大排檔。
一張鋪著紅色塑膠桌布的餐桌前,劉虛和霍淵二人正在推杯換盞,大談早上“武科”市質檢中的奇聞異事。
陳元坐在他們身邊,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二人聊著。
“咕嘟”一聲,劉虛仰脖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面色通紅道:“哈哈哈,陳元,你特麼太給力了,我看見雲青巖走出體育館時,整張臉都氣綠了,笑死爹了。”
“可不是,”霍淵笑道:“還有苟辰那幫人,一個個全都跟吞了三百隻死蒼蠅似的。”
拿起桌上的酒杯,轉向陳元,“哥們,真有你的。”徑自先喝了一杯。
陳元取過酒瓶,將杯中的酒加滿,分別回敬了劉虛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