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右兩邊,剩餘的人則跟著司徒應從飄雨門的正門開始往上推進。
至於飄雨門的後方,那裡是數百丈的懸崖,不用管那個方向。
這些門派選址都是易守難攻之地,可一旦被圍困,想逃也是插翅難飛。
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抵抗,也未有飄雨門的人出現,衛凡跟在司徒應後面,很快到了落雁山的峰頂,從兩邊包圍的李初陽和方少凌也匯合過來。
幾座大殿的前方,是一片巨大的演武場,盡數由青石鋪就,飄雨門一眾弟子簇擁著幾個氣息深沉的男子,早已等候在此。
衛凡目光掃去,飄雨門的弟子少說也有五六百,氣息匯聚在一起,隱隱有和鎮魔司人馬抗衡的趨勢。
在人群的前方,一個快要老掉牙的老頭坐在大椅上,似在閉目養神。
「看來他們早收到訊息,或者說從鳳儀被你救走,飄雨門就知道要事發。」
蘇廣文伸頭過來,若非如此,飄雨門不可能如此速度就將所有弟子聚集起來。
「那個老頭應該就是飄雨門上代掌門武墨一,曾是名動蘇城地界的一代豪俠,不知道有沒有墮落。」
衛凡聞言看了過去,眼前面板開始閃爍:
【武墨一:天人九重,殺人奪命,以人練功】
【殺之,可得900年功力】
從根子上就開始爛!
殺人奪命!
天人武師若不是修煉特殊武學的煉體天人,壽命普遍在一百五十年,然而衛凡聽說有些魔道武學在壽命大限來的時候,可以奪取他人的生命力來延長自己壽命。
在飄雨門的老掌門,應當是修煉了這一類的武學。
「我飄雨門犯了什麼大罪,竟惹得鎮魔司發兵圍剿!」
閉目的武墨一忽然睜開眼睛,看向為首的司徒應三人,神情淡漠:「飄雨門在冊弟子七百,最少一百人在鎮魔司任職,斬妖除魔,護衛蘇城百姓。
其餘弟子,雖未入職鎮魔司,可也恪守俠義,替天行道,鎮魔司就是如此對待飄雨門嗎?」
李初陽丶方少凌都將目光看向了司徒應,此次行動,他是鎮魔參將指定的負責人。
司徒應邁步上前:「功不抵過,行俠仗義也可能是掩人耳目,你們若是恪守俠義,就不會墜入魔道。」
武墨一面不改色:「就憑一個背叛飄雨門弟子的一句話,你們就篤定飄雨門墜入魔道,發兵圍剿,不怕了其他門派的心嗎?還是說鎮魔司要撕毀當初的協議?」
司徒應不屑一笑:「老前輩既然覺得冤枉,何不自證清白,若是鎮魔司錯信,自然會給飄雨門一個交代。」
武墨一搖頭:「如何自證清白,讓你們搜查整個飄雨門,還是束手就擒讓你們抓去下大獄,一一嚴刑拷問,讓飄雨門淪為江湖笑話?」
司徒應目光直視武墨一:「不用如此麻煩,晚輩請了一個獵魔人,只需在飄雨門裡點出幾個弟子,讓他們一一展示修為,若未修煉魔功,鎮魔司自當退去,賠禮道歉。」
他雖信任衛凡,可飄雨門不同韓家,不可粗暴拿下,得一步一步展開。
而且武墨一江湖輩份極高,他也不能沒有禮貌。
在他的注視下,武墨一沉默。
獵魔人採氣尋妖,望氣辨妖魔只是基礎手段,修煉魔功能瞞住別人,可一旦在獵魔人眼前展開修為,便無所遁形。
「前輩不敢嗎?」
司徒應露出譏諷的笑容,說了半天,到關鍵時刻就沒氣了。
武墨一身後,三大長老與現任掌門怒目而視,被武墨一抬手阻止。
他長嘆一聲:「那些老傢伙一個不來,就讓你們一群年輕人來,想來是不想賣我面子。」
他活一百多歲,和鎮魔司的幾個統領年輕的時候都認識:「這一天我知道早晚要來,沒想到找個敘舊的人都沒有。
年輕時我天資不足,原本無法接任飄雨門掌門,我爹為了能將掌門傳給我,就暗中讓我練魔功。
我雖不願,但也只得照辦。
後來修行有成,我便行走江湖斬妖除魔,以贖自己之罪。」
李初陽冷笑:「你還算有些良知!」
武墨一彷彿沒有聽到嘲諷,繼續道:「後來我年紀大了,有了兒子,他和我一樣天資也不高,為了讓他有能力繼承掌門之位,我也學起了我爹……」
在他身後飄雨門掌門武隆和三大長老神色微變,怎麼忽然就承認了。
「你成了你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