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沅也接話,“王冠,93年出生,隔壁市人,父母雙亡,由拾荒的奶奶養大,初三下學期輟學,十幾年來,做了各種工作,最後兩次一次是衛貴的司機,另一次則是李晴晴公寓樓的保安,即使你換了名字,但安保那邊還是有你最開始的身份證的資料。”
王冠再次噎住,顯然他並未料到他們把自己的底細查的這麼快。
“而且依照你說的,你沒殺李晴晴,那這兩次我叫你站住,你跑什麼?”
王冠被二人的接連質問弄的眼神開始閃躲。
不過下一秒,他又故作輕鬆道:“警官,你們真的誤會了,我真的是恰巧路過那幾個地方,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至於當時被你發現後為什麼跑,完全是因為以為是我賭錢被人舉報,你們來抓我,所以我才要跑的。”
“賭錢?”
“是啊。”
沈江沅勾唇:“那就更不對了,先不說你是不是真的有賭錢,就算真的有,也不歸我們組管,而且當時我也並沒有穿警服,只是在李晴晴的窗戶那朝下看,你是怎麼看得出我是警察的?”
沈江沅平靜的敘述。
她從下飛機的那一刻就一直穿著便服,如果不是他們同組的同事,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是警察。
果然,沈江沅的話一順,原本還心存僥倖心理的王冠瞬間僵住。
“你其實從最開始在命案現場就一直偷偷跟著我們,所以才會發現我站在李晴晴的窗戶門口,一喊你,你才做賊心虛的跑掉。”
而此時審訊室對面的一面鏡子之隔的監控房,安陽也十分認可的喃喃自語。
“原來是這樣。”
他就說剛剛都準備回警局了,突然接到小沈的電話,讓他再等等,並且還讓他暗中找一下李晴晴那棟樓今天當值的保安。
他回想了下,在他們封鎖完現場後,他一打那個老大爺給的號碼就通,而且很快就出現在現場,甚至還主動配合他們管理現場。
合著這人一直就隱藏在附近!
而沈江沅也被他偽裝和強大的內心欺騙了。
當時她走訪排查的時候倒是看了他一眼,只可惜當時他距離自己較遠,又背對著自己站著沒動。
而且當時他腳下穿的鞋也是皮鞋,甚至個子也比魏萊說的要高一點。
現在細細想來,他此刻鞋子裡應該墊了增高墊。
至於那個腳印,她也記起為什麼眼熟。
她曾在她朋友那見過一次,那時她朋友還說,那是A家新出的一雙情侶鞋,雖然不貴,但必須要實名制才能買。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還能從輕。”
然而面對王朝陽的好言相勸,王冠卻依舊否認。
“警官,就算你們說的都對,但你們還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我殺的吧,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眶我。”
說著,他還越來越得意,“如果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們誣陷。”
“不,你錯了,我們有。”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
王冠不信。
沈江沅見狀,拿出自己已經充好電的手機開啟,上面赫然是一份報表。
沈江沅往下拉了拉,指著上面他的名字說:“這是你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吧。”
王冠見狀,面色慘白。
還想裝傻繼續否認,下一秒,卻見沈江沅又開啟一段影片。
只見那影片畫面是一輛汽車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來的,昏暗的江邊,一個穿戴嚴實的男人拖著暗紅色行李箱朝江邊走去。
而在不一會兒,他手上空空,突然又像是臉上被蟄了一下,他煩躁的扯下自己的口罩,露出一張熟悉的人臉。
原本王冠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在看清楚影片裡的畫面後,連忙大叫。
“停,別放了,別放了!!”
王冠臉色蒼白,“沒錯,是我,是我殺了她。”
沈江沅見他承認,於是收起剛剛在進審訊室手機裡收到的匿名影片,開始做筆錄。
王冠深呼吸口氣後說道:“李晴晴那個賤女人死有餘辜,即使我不殺她,也會有別人殺她。”
“什麼意思?”
王朝陽沉聲詢問。
王冠笑的猥瑣:“警官,你們可能不知道,李晴晴那個賤女人太賤,平常就喜歡勾三搭四,而且還特會裝,她在我前老闆面前的時候就騷的很,背地裡還揹著我前老闆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