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小沈?”
沈江沅聽見同事小高急聲呼叫她,她連忙應了一聲:“我在這!”
隨後,她又板著臉看向京濯:“京濯,這裡不是你該待的位置,趕緊回去吧,我等案子結束就回去找你。”
說完,也不等京濯再開口,沈江沅就直接轉身回到現場。
而京濯這次倒是沒有著急追上去,而是看著她大步離去的背影,眸色漸沉。
不過下一瞬,他又恢復一如既往的,淡然的表情,再次跟了上去。
而沈江沅見到京濯居然又跟過來,雖有些不滿,但見他最終只站在警戒線外,也沒再驅趕他離開。
隨後沈江沅又快步走到王朝陽面前,低聲問:“王隊,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吧。”
聞言,沈江沅立即將視線轉移到魏萊和曲成林那邊。
此時平地上的小旗子已經被取下,並被裝到了取樣袋子裡。
而頂上的土也被挖到了一邊,沈江沅為了看清楚,於是又走近了一點,最終站到魏萊的身旁。
但下一秒,當她看清楚坑裡的情景後,被驚得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土坑裡掩埋的倒不是他們之前想象中的,是上一個冰庫裡的,死者的頭顱和人皮,
又或是像那個符咒案例,是個被渾身剝皮寫上符咒的屍體。
而竟又是另外一具,被人剝去頭顱和人皮的人體骨架!
不過雖然同樣都是人體骨架,但卻和上一個在冰庫發現的骨架有些許不同,這次坑裡的骨架,並沒有完整擺放在地上,
而是以一個身份詭異的蜷曲模樣,蜷縮在這一個小小的土坑裡。
而且根據目測,這一次的這個骨架,似乎也沒有上次在冰庫裡被發現的骨架那麼大。
想到這,沈江沅立馬小聲問道:“曲叔,這骨架……”
曲成林點頭:“是比之前的那具稍小點,並且右腿腿骨那,有骨折後重新癒合後的痕跡。”
“你的意思是,死者生前右腿骨折過?”
王朝陽沉聲問。
曲成林搖頭,不過並沒回答,而是給魏萊使了個眼神。
魏萊會意,立即解釋說:“倒不是臨死前,從骨頭癒合的傷口來看,應該是陳年舊傷,而且至少有四五十年。”
話音剛落,在場的,除了曲成林之外,其餘幾人均是變了臉色。
舊傷?
還已經是四五十年前?
那面前的這具屍體,怕是年紀要比上一具屍體還要大!
而眾人的這一猜測,也立馬就得到了魏萊的證實。
魏萊指著凸起的骨骼又說:“根據盆骨來看,死者還是一名女性,不過骨質過於疏鬆,且牙齒也剩的不多,所以年齡至少在八十歲以上。”
“什麼?這兇手瘋了?什麼仇,什麼怨?居然把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剝皮剔肉?!”
王朝陽的話一出,在場的眾人也都紛紛陷入一陣沉默。
但緊接著,沈江沅卻察覺到不太對勁。
“等一下,這個骨架上的血雖然氧化了,但卻沒有氧化的那麼徹底,那她的死亡時間,是不是……”
聞言,眾人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那具坑裡的骨架上。
“沒錯,死亡時間不超過十二個小時,準確的來說,應該就是近幾個小時才剛發生的。”
“近幾個小時?我們的人那時候正拿著嫌疑人的照片在冰庫盤問!”
王朝陽震驚之餘,沈江沅也變得一臉嚴肅:“也就是說,兇手極有可能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實施了第二次犯罪。”
如果魏萊的猜想成立,那自己的猜想也就代表著成立!
“雖然掩埋的手法不同,但僅憑這具骨架上,剔肉的乾淨手法十分相似,也能初步判斷,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過王朝陽這一次卻是相反的態度。
“未必,雖然手法極其相似,但是後續處理的方式卻不相同,除去小沅你剛才的假設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您的意思是,兇手是另個人,這具屍體是另外一個兇手,模仿上一個冰庫兇手殺人,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嫁禍給上一個兇手?”
王朝陽點頭:“沒錯,不過這一切也都只是猜想,具體還是得驗證過後才能得知。”
而且這裡的現場,離那個冰庫只有短短的不到兩公里的距離。
剛才他也特意問過那兩個來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