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照你們說的意思，為什麼要特意讓那女生半跪在河裡，而且事後我們查錯了方向，你們也不糾正？”

聞言，餘嬅眼神微閃。

沉默片刻後又說：“那是因為那個女孩沒有任何背景，但多餘不同，她和你妹妹相識，有了你妹妹這一層關係，你一定會繼續深追下去。”

“不，你錯了，即使死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們警方也不會半途而廢。”

餘嬅挑眉，不置可否。

但那眼神卻是分明不信。

沈江沅看在眼裡，卻並沒有繼續為自己辯解。

而是又轉移話題：“那水潭女鬼，也是你們想要藉著噱頭，暗查那地下室的手術室？”

餘嬅點頭：“沒錯，就像我剛才說的，僅憑我倆的能力，根本不能把事情鬧大，

當然，你們起初並不是我們計劃的一環，但發現你們被介入後，事情被鬧大，於是我們就順水推舟，繼續推進。”

“那鄭清胸口的那一刀，以及在那片樹林裡，扮鬼嚇他的那個女鬼也是你？”

之前她一直沒有想通，鄭清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捅了一刀。

直到看到曲成林拿來的驗屍報告上，提及那胸前的傷口有水草的殘留，她猛地記起之前那個風景區裡的那個女鬼的事情。

“不，這個你猜錯了，那是我，餘嬅姐她沒有那身手。”

林株出聲反駁，“當初我不知道自己哪裡漏了陷，被你們發現後，心慌意亂的一邊逃跑，一邊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幫我擺脫你們的追查。”

“等一下，你說是她幫你逃跑的？開那輛黑車的人，是你？”

沈江沅捕捉到他話裡的漏洞。

聞言，林株和餘嬅都意識到不對勁。

“什麼黑車？”

“那輛和我警車相撞的車子，不是你們的？”

見二人搖頭，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沈江沅眉心緊蹙。

餘嬅又說：“我當時的確是跟蹤了你們，但撞你的那輛黑車不是我開的，不過那輛黑車，我好像是在哪見過。”

是衛貴公司的車。

不過沈江沅並未解釋，而是又繼續轉移話題，“然後呢。”

“然後？”

林株愣了下後又說：“然後我逃掉後就和餘嬅姐會合，後來又聽說鄭清居然逃了，我倆猜到他極有可能會逃到那片森林裡去，

於是偷偷跑去那，本意是想嚇唬他，然後再借機套話，卻不料被你突然出現打斷了。”

“那嚇王發的女鬼是？”

“是我，我曾學過古典舞，而且後面還有林株幫忙拉鋼絲，光線昏暗，你們並不能完全看出來異常。”

經過餘嬅的解釋，沈江沅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難怪她當時看那個鬼影姿勢有些古怪，原來是因為被吊了鋼絲。

“啊，如果那些女鬼都是你倆假扮的，那，那個孤兒院門口的那個鬼影，也是餘嬅姐你？”

一直沉默的阮青蘿，突然問出心中一直隱瞞的真相。

聞言，餘嬅眼底一閃而過驚訝。

轉瞬又點頭：“是我，不過那天我穿成那樣去孤兒院，並不是為了嚇你們，而是為了驗證一些事情。”

“驗證事情？為了驗證什麼事情?”

沈江沅臉色一變：“難道，那間孤兒院也和這次的案子有牽扯？！”

餘嬅勾唇：“倒不是和本案有關，不過，既然沈警官這麼好奇，不如自己去孤兒院查查，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本事查到了。”

沈江沅聞聲，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聽她這個話頭，她越發篤定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但餘嬅卻不肯說實話，她也沒繼續追問，而是轉移話題問：“那現在王多餘在哪？”

“死了，雖然餘嬅姐當時很快地就送去醫院搶救，但最終姐姐還是死了。”

王二丫紅著眼，眼底全是絕望的神色。

對於這個結果，沈江沅倒是沒有過多的意外。

畢竟被生取了器官，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挽救不回來。

只是經歷這事，沈江沅越發覺得人性險惡，為了一己私慾，竟然可以幹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更多的則是替那些慘死的女生惋惜，沉默良久，沈江沅又問：“王多餘的屍體在哪？”

“依照姐姐的遺願，埋在了開滿鮮花的地方。”

“帶我去看，二丫，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