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上官鈴蘭”不住摩挲著古月的神經,可他眼下動彈不得卻偏偏氣血上湧腦袋近乎一片空白。
“這麼快就投降了啊?竟然都不試著掙扎一下?!”
耳邊吹動的熱氣引爆了古月最後一絲理智,終於,他又暈了……
“這個時候暈什麼啊!笨蛋!”
在“上官鈴蘭”的暴力搖晃下,古月又恢復了模糊的意識。
“那個……有話好好說可以嗎?”
“噗~!哈哈~!”一陣突然爆發的笑聲之後,“上官鈴蘭”直接和古月無比貼近的四目相對,“這種狀態下你居然首先是這句話?果然,你太有趣了!”
“額……”緊張,壓抑,剋制,無奈,古月的心情莫名複雜卻別無他法,“除了還能動動嘴轉轉眼,我現在連手指都動不了了啊!能不能請你先下去,咱們慢慢聊聊?你這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不要,這個視角很舒服,每次這丫頭都從下往上看人,太糟心啦!”
這種甜膩的聲調很顯然不屬於古月所認識的那個上官鈴蘭。
“這丫頭?額,您到底是哪位呢?”
古月的腦海裡開始轉動,“雙重人格?靈魂交替?附身奪舍?意識覺醒?……”
“我自然也還是上官鈴蘭嘛,不過平日裡很少出來就是了,但前日夜裡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喔!要怎麼報答我呢?”
果然就是那晚用匕首扎死煉藥師協會會長的“上官鈴蘭”,古月並不覺得意外,卻很好奇一個關鍵事實,“前日夜裡?我昏迷了一晝夜麼?”
“是啊,這個小丫頭也算是盡心盡力了,一刻不離,還為你這裡捏捏那裡揉揉,往嘴裡送點水什麼的,難得看到她對一名異性這麼上心的一次,難不成她對你有意思?”
“上官鈴蘭”若有所思,最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讓她不由越發想要捉弄古月一下才甘心。
“額……還真是幸苦了,不過不太可能吧,多半是家裡人安排什麼的,畢竟她差點直接拿匕首讓我腦袋開花……”
回想起那“愉快”的第一次獨處經歷,古月就頓感頭大。
“哈哈!那一次真有趣,我還以為肯定可以捅到呢!明明你那時的表情就是震驚的,怎麼就躲開了呢?快說,你是不是有點小秘密沒交代啊?
我猜,你肯定也很想知道點我的對吧?要不,你先說說看,隨後我也給你透露一二?”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秘密嘛,誰都有對吧?
我這也算一個保命的方式,這不一直坐在輪椅上麼,其實那輪椅有防護罩的,當時自己啟動了並且向後退開,我猜逃過一劫,而當時那狀況,我自然差點嚇到魂飛魄散了!”
古月可沒法透露這種底細,只能託辭輪椅自帶的功能了。
“似乎在理又覺得不太像,算了,姐姐我的時間也不多,不能在這裡糾結。
不過作為交換,我就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吧。
其實那把匕首,是留給我用的,小丫頭平日裡殺只雞都不敢的,她哪知道匕首是拿來幹嘛的呢?”
“哦?你出來的時間有限嗎?如果這匕首是留給你用的,也就是說,上官鈴蘭的生母,其實知道你的存在?”
古月意識到一個很可怕的事實,那就是當時用匕首刺向自己的如果不是那個白紙般的小丫頭,而是眼前這個“上官鈴蘭”,自己的腦袋真的能保住麼?不由冷汗直冒。
“是喔,那個可憐的女人也的確知道我的存在,”提到了這身軀的母親,眼前這個“上官鈴蘭”也是難得露出了傷感的眼神,那種與生俱來的玩世不恭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這種狀態也僅僅維持了一個呼吸,“其實是多虧了你這個手鐲,似乎有破除封禁狀態的作用,這小丫頭一直以來都太苦了,偏偏自己又總是給自己壓力,久而久之,小腦袋小心臟根本負擔不了了。
可她不知是怎麼地成功騙了自己,竟然可以把自己的痛苦封印住!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姐姐我應運而生,每次她崩潰的時候就能出來撐撐場面,但是有了這個鐲子嘛,嘿嘿!”
“上官鈴蘭”一臉壞笑,特地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挑逗意味愈發濃烈。
“那還真是恭喜了!”古月擠出了一個不走心的微笑。
“你這笑得比哭還難看!
算了,小丫頭要醒了,下次再見,記得好好想想怎麼報答姐姐喔!”隨即,上官鈴蘭直接在古月的嘴上蓋章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