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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些人死就死了，與她何干？

&esp;&esp;就因為她也是鳳凰？

&esp;&esp;莫名其妙。

&esp;&esp;二師兄帶她偷聽林昭跟師尊對話的用意，她也隱隱能悟出一點。

&esp;&esp;因為二師兄不希望師尊永遠被困在和流烏的相磨中，比起自己，二師兄永遠會率先選擇師尊。

&esp;&esp;二師兄沒有對她說“你必須要為師尊而死”什麼的，相反，二師兄一個字都沒說，帶她聽完了所有，就趕在師尊推門進來前自然地提起了芙蓉糕的做法。

&esp;&esp;封從心也跟著他附和，瞞過了師尊。

&esp;&esp;師尊仍然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封從心感覺咬開的手指有些疼，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咬破，當時一腔熱血，咬完了望著嘩啦啦流的鮮血，又有一點點害怕。

&esp;&esp;從師尊解開障眼法帶她進入這裡時，封從心已經明白自她在殼裡面就時常感受到的吸引力是什麼了。

&esp;&esp;是流烏的本體。

&esp;&esp;林昭說得果真不錯，她是封印本身，只要看著流烏的本體，她全身的血液就沸騰了，咬開的傷口完全不會癒合，所有鳳凰的精血都爭先恐後從她的身體裡竄出來，昂揚地向流烏湧去，封從心聽到流烏髮出淒厲的慘叫聲，渾身血液更加滾燙了。

&esp;&esp;失血過多有些眩暈，封從心靠著牆壁，小幅度平緩了幾次呼吸，然後才開口對方隨道：“師尊，您說，您沒有替我的生命做選擇的權利，嘻嘻，我有。”

&esp;&esp;“不要亂學別人的口癖。”方隨嗓音聽著有些啞。

&esp;&esp;“口癖是什麼？”封從心好奇地問。

&esp;&esp;方隨沒有回答她，銳利地看向謝時安。

&esp;&esp;謝時安已經把自己縮到了角落裡，眼見方隨瞧過來，警惕地別過臉。

&esp;&esp;“師尊，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您不要怪二師兄。”封從心氣若游絲，“他沒有逼我。”

&esp;&esp;“早在蘭徵死的時候我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封從心眨眨眼，“他為什麼要救我？明明我們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救我，後來實在想不明白，我就不想了。”

&esp;&esp;“聽到您跟林昭的對話時，我恍然大悟，我真的是恍然大悟。”封從心一拍腦袋，手指的血帶了些許到臉上，襯得嘴唇更為蒼白：“別人都隨隨便便為了救我而死……師尊，我當真是認為他太過‘隨便’了，不過這個不重要，我想說的是，既然別人都可以隨隨便便為我而死，那我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人死一個，好像也不是不行，更何況師尊、二師兄……還有林昭，你們也不算什麼隨隨便便的人。”

&esp;&esp;“我活著，大家一起為難，還有這個討人厭又令人難受的流烏……但是我死了，那些男的女的飛的跑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通通都能活下來，師尊，你們也不用為難了，我仔細一盤算，實在是太省事了……”

&esp;&esp;“你恍然大悟個蛋！”林昭忍無可忍抓住封從心血流不止的雙手，拉下來攥到掌心。

&esp;&esp;封從心出離憤怒了：“你不許侮辱我的蛋！”

&esp;&esp;林昭沉默盯著她幾個呼吸，封從心被盯得頭皮發麻，扯了扯手，發現沒有力氣扯不動，只能求助地望向方隨。

&esp;&esp;下一秒林昭的臉就靠過來，把她的視線徹底擋住，封從心愣住反應了會，尖叫出聲：“我都要死了你還要耍我流氓，有沒有人管一管他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

&esp;&esp;林昭舔乾淨唇上的血，靜靜看著她哭天喊地，表情紋絲不動。

&esp;&esp;封從心喊了半天發現不對勁，哭叫聲逐漸微弱，最後歸於嚶嚀，委屈地打了個嗝，發現雖然自己的血還在流，可她不再感覺虛弱了，而對面的林昭臉色瞬間白得像死了八百年的師尊那樣。

&esp;&esp;封從心暫時放下成見猶猶豫豫地問出聲：“你做了什麼？”

&esp;&esp;林昭拉起她的手，給她展示二人手上出現的紅線，從林昭的中指蜿蜿蜒蜒繞到她的中指上，短暫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