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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邱祁念分出一絲靈力探進他的經脈，被幹枯的靈力驚到了，忙扶住方隨：“你金丹都空了！”

&esp;&esp;“小事。”方隨不願多說，搖搖頭。

&esp;&esp;邱祁念爭論不過，也沒法硬掰開人嘴讓人家講海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七竅生煙地把手收回去：“行，什麼都不告訴我。”

&esp;&esp;“讓我去幫忙攔著賀瑾軒也是一句話不說，怕是早知道鬼門主要做這些事？”邱祁念見他暫時死不了開始算賬，“八百年前九登山的事情也是隻字不提，你這張嘴長來留著好看的是嗎？還是說……”

&esp;&esp;邱祁念說著說著又要把自己說哭了：“你從頭到尾就不相信我，怕我跟那賀瑾軒是一夥的？我們師兄弟幾個合起夥來謀害你？”

&esp;&esp;“師姐師姐。”方隨被她一打岔簡直腦殼疼，光想著謝時安的事情就要頭疼欲裂了，連忙給邱祁念道歉：“錯了，我錯了師姐。”

&esp;&esp;師姐，別唸了。

&esp;&esp;“我是怕你兩難，師姐。”方隨道。

&esp;&esp;“方隨之。”邱祁念叫完他的名字又陷入了沉默。

&esp;&esp;方隨見她實在糾結，正想由著她插科打諢，邱祁念突然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方隨之。”

&esp;&esp;這一聲不再猶豫，喊得乾脆利落，方隨怔愣間，邱祁念深吸口氣道：“我是被師尊撿來的，對我而言，大師兄，三師弟，還有你，小師弟，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我僅有的家人。”

&esp;&esp;“我很珍惜你們。”邱祁念踮起腳像小時候那樣拍拍他的頭，釋然道：“雖然我不明白我的家人為什麼會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鬧出這麼大的矛盾，我也想竭盡全力維護這份親情，可八百年前我就無知無覺地讓賀瑾軒傷害了你，八百年後，如果你想討回來……我不會攔著你的。”

&esp;&esp;邱祁念最後笑了：“師姐護著你。”

&esp;&esp;“謝師姐。”方隨跟著笑了。

&esp;&esp;“謝什麼謝。”邱祁念晃晃他的胳膊，“把人給我吧，你歇會。”

&esp;&esp;謝時安還在昏著，方隨抱著他跟邱祁念聊了這麼久的天，怕被邱祁念看到謝時安的臉，一直讓他側臉對著自己胸膛。

&esp;&esp;邱祁念這話題一轉轉得猝不及防，胳膊一晃晃得更猝不及防，方隨膽戰心驚地低頭一看，謝時安蒼白失去血色的一張臉就這樣被晃向了邱祁念。

&esp;&esp;方隨愣住了，邱祁念也愣住了，昏著的謝時安自然也是愣住。

&esp;&esp;邱祁念兩眼一花，抹了抹眼睛，感覺自己記憶出現了偏差：“我依稀記得……從這裡跳下去的是那鬼宗的鬼門主？我我我我記錯了？”

&esp;&esp;方隨企圖洗腦她：“是的，你記錯了。”

&esp;&esp;“方隨之！”邱祁念尖叫出聲。

&esp;&esp;“沒記錯沒記錯。”方隨兩眼一閉，“師姐，保密。”

&esp;&esp;“什麼意思？！”邱祁念持續尖叫。

&esp;&esp;“鬼門主死在了虛妄之海的海底。”方隨道，“三界再無天機門鬼門主。”

&esp;&esp;“那你懷裡的這個是？”邱祁唸的世界只有打打殺殺，從未經歷過爾虞我詐，剛從“三師弟夥同其他人殺了小師弟”這件三觀崩裂的事情裡緩過神來，就又被跳一次海大變活人的操作摧毀了幼小的心智，感覺自己要撅過去了。

&esp;&esp;“師姐，你看清楚了。”方隨動作輕柔地撥開謝時安額前的碎髮，“這是我的二徒弟，他跟我們一同來虛妄之海，不小心被海水所傷，我現在要帶他回宗療傷了，先前虛妄之海發生的一切，你我，包括他，都只是看客。”

&esp;&esp;邱祁念大腦飛速運轉，驚恐道：“好。”

&esp;&esp;方隨交代完一切，喉口一甜，別開頭吐了一口血。

&esp;&esp;邱祁念嚇得不清，連忙又去探他的經脈：“不說沒事嗎？！都吐血了還沒事？！把你徒弟給我。”

&esp;&esp;方隨不想放手，但邱祁念堅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