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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隨:“……不行。”
&esp;&esp;方隨為自己三秒鐘的遲疑而感到罪惡,他在這三秒鐘裡真的想了謝時安趴著一動不動的可能性。
&esp;&esp;只是介於事實情況,謝時安不可能乖乖一動不動,方隨快速打消了罪惡的念頭,重申道:“不行。”
&esp;&esp;謝時安:“嚶。”
&esp;&esp;方隨聽著奇怪的嚶嚀聲聽笑了,鬆開扯著他頭髮的手,讓謝時安的頭靠過來:“想親多久都可以,其他的等傷好了再說。”
&esp;&esp;謝時安眼珠子轉了一圈,湊過來認真地問道:“親其他的地方可以嗎?”
&esp;&esp;方隨沒正面回答,潛意識告訴他謝時安這個表情準沒算計什麼好事情,於是謹慎地問:“你想親哪裡?”
&esp;&esp;謝時安低下頭,在方隨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從漆黑如墨的長髮中間竄出了兩條雪白的大耳朵。
&esp;&esp;心底還沒弄明白什麼事情,方隨手指已經捉上去,提著兩個耳朵根就跟謝時安對視上了。
&esp;&esp;兩個人都微微一愣,謝時安率先彎下腰來把耳朵塞他掌心,讓他摸得更方便:“師尊。”
&esp;&esp;方隨在心裡唾棄自己,手指卻熟稔地握住了耳朵根,再滑到耳朵尖,來回感受柔軟的絨毛和血液的流動。
&esp;&esp;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喜歡兔子這種生物,當年救下謝時安大機率也是因為他的本體太可愛了。
&esp;&esp;不管是方隨之還是他方隨,都喜歡兔子。
&esp;&esp;謝時安窩到他的懷裡,聲音聽起來有點悶:“師尊,我一直都知道您是我的師尊,從未變過。”
&esp;&esp;方隨怔愣瞬間,貼近他的耳朵問:“什麼?”
&esp;&esp;“從您在九登山的白玉窟中醒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您是我的師尊,我從來沒有認錯過人,也不可能認錯。”謝時安埋頭在他懷中猛吸了口氣,直到此時此刻,他方才有“師尊終於只是他一個人的了”那種實質的幸福感。
&esp;&esp;孤雲臺上的一切發生得太快,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謝時安跪在地上望著滿眼愛意的師尊時總在想,會是他看錯了麼?會不會這些也是一場夢?師尊的愛意會是屬於他的麼?
&esp;&esp;但就算是一場夢也好,他願意沉淪,願意就此陷進去。
&esp;&esp;但睜眼醒來就能看見方隨的幸福太過強烈,師尊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在告訴自己,不是夢,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撒嬌,可以隨意展示真實的自己,因為方隨喜歡的就是那樣的謝時安,不需要任何的偽裝。
&esp;&esp;師尊還像八百多年前一樣,會在看見自己兔子耳朵的第一時間不假思索地攥上來,用熟悉的手法安撫他,不同的是,現在撫摸他的這個人,心裡也裝著他了。
&esp;&esp;方隨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手上加重了點力氣,不可思議地問謝時安:“你是透過這個確定的?”
&esp;&esp;謝時安無言地把頭埋得更深。
&esp;&esp;怎會如此,竟是如此。
&esp;&esp;荒謬。
&esp;&esp;“認錯了怎麼辦?”方隨掩不住語氣裡的震驚。
&esp;&esp;“不會認錯的,師尊。”謝時安動了動自己耳朵,隔著衣服親在他胸前傷口的位置:“您離開的八百年,我每天都靠著這些記憶中的觸感入睡,不會認錯的。”
&esp;&esp;方隨沉默地拉起謝時安的耳朵,跟他接吻。
&esp;&esp;他沒抱著任何旖旎的心思,只是覺得這個時候,他需要給謝時安一個吻,並不像開始那般熱烈,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吻,唇舌相依,津液交換,感受彼此的溫度和氣息。
&esp;&esp;這回是謝時安主動結束了,喘著氣告訴他:“我還沒有親到想親的地方。”
&esp;&esp;方隨以為他在自己胸前留下一個吻就是之前的回答了,聞言好奇地停下,看謝時安還想做什麼。
&esp;&esp;謝時安用膝蓋撐起身體,兩隻耳朵輪番興奮地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