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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師徒”之情一出,四下寂靜。
&esp;&esp;“方宗主先落座吧。”重明宗宗主打破無人應答之境,竟是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親自站起身準備迎方隨入座。
&esp;&esp;重明宗身為主人家落座主位毫無異議,主位之下乃為次座,一直未有宗門厚臉皮入座,那重明宗新任宗主年輕氣盛,眼高於頂,無論哪家進門都未曾離開過位置,此番是 有恩還恩
&esp;&esp;明。
&esp;&esp;重明宗乃重明鳥一族族人所屬宗門,族人皆姓明。
&esp;&esp;明奪川。
&esp;&esp;邱祁念告訴他重明宗新任宗主殺盡滿宗反對之人做成宗主之位,聽起來很像明奪川能做出來的事情,為他們引路的明纏甚至叫他們“貴客”。
&esp;&esp;“明宗主,此舉是否有些不妥?”說話的是蛟龍族族長,蛟龍族世代附屬於龍族,八成是受龍溪授意提出質疑:“方隨之憑何位於在座諸位之上?論資歷,怕是無人比得上龍族長,論實力,各位怕是都能看出來他道心已碎,化神境實力十不存二,若是論名聲……”蛟龍族族長嗤笑了聲,“他做過什麼事情,這才八百年而已,諸位不會全都忘了吧?”
&esp;&esp;“我倒是也想問問,這才八百年而已,我家師弟以一己之力大敗魔尊救三界於水火的事蹟,諸位不會全都忘了吧?當時你們在做什麼?哦我記起來了,你蛟龍族怕被魔族報復舉族搬入龍谷尋求龍族的庇佑,大戰之時從未出世,如今記不清了倒也正常,既然腦子不好使耳朵可還得用?需要我再幫你回憶幾句嗎?”
&esp;&esp;方隨轉眼看去,邱祁念安坐在原位張嘴一通輸出,說完得意地向他挑了挑眉——說了師姐護著你。
&esp;&esp;蓮華宗乃當世第一宗門,龍溪敢得罪式微的四方淨土,卻不敢開罪於邱祁念,連忙向蛟龍族族長使眼色,蛟龍族族長做了這出頭羊,還被如此拂面子,氣得鬍子直抖。
&esp;&esp;他沒有龍溪那般熟練進退的手段,當初避世實屬無奈之舉,蛟龍族屬地離魔族過近,若不離開勢要波及族人,如此明智之舉卻被邱祁念說成小人行徑,蛟龍族族長將龍溪的眼色拋之腦後,怒問:“一己之力?你問問那來儀閣的閣主他答應嗎?傾盡鳳凰一族族人的性命成就他方隨之一人,此等師徒私通暗通款曲之輩他受得起?”
&esp;&esp;“焦寬老兒!飯可以隨便吃,話能亂說嗎?!”邱祁念坐不住急得蹬著凳子直指蛟龍族族長焦寬,“張嘴便汙衊我師弟清白?鳳凰一族的覆滅是被那魔族餘孽報復所致,隨之救下其最後的族人收為徒弟盡心撫養,已是竭盡全力彌補。”
&esp;&esp;“若他當真是清清白白,豈是我等能汙衊的?”焦寬毫不示弱,“方隨之一死那林昭立刻離開四方淨土自創來儀閣劃清界限,態度難道還不夠明確嗎?他收下林昭為徒也不知抱的何種心思,如此齷齪之人何德何能坐在上位?”
&esp;&esp;焦寬只覺龍溪是怕了明奪川,他族裡底蘊雖不及龍族,可龍族後繼無人,他蛟龍族卻正值興起之際,正是打出名聲最關鍵的時機,四方淨土實力不再,不論好的壞的聲名卻仍然赫赫,若今日駁了方隨之的面子踩著四方淨土取而代之,仙界便各各也都能高看他一眼,而不是提起蛟龍族,便是那龍族的附庸。
&esp;&esp;“明宗主不解釋一番此舉用意,怕是無以服眾吧?”焦寬嚮明奪川發難。
&esp;&esp;“服眾?”明奪川疑問得真情實感,“我為何要服眾?”
&esp;&esp;“明宗主此話何意?”焦寬臉色難看。
&esp;&esp;他早知道這重明宗的新任宗主不按常理出牌,可各宗宗主皆在場,他當真如此肆無忌憚?
&esp;&esp;“凡進我扶桑山谷者,皆需認清我為主卿為客,我那石碑可不是立來好看的,諸位既然進了我扶桑山谷,便是認了我的道理,我既是主人,諸位客人聽從我的安排便是,何需服眾?又何來的異議?”明奪川偏頭問。
&esp;&esp;有其他宗門看不下去不可置信問道:“我們來此是參加弟子大會的,明宗主將大會的地點定在了扶桑山谷,不進谷我們如何參加?”
&esp;&esp;“可以不參加。”明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