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聲響。
&esp;&esp;一聲痛呼也沒發出來。
&esp;&esp;豎著耳朵聽門外動靜的方隨又輕輕鬆鬆氣笑了。
&esp;&esp;邱祁念怕兔子再跑回來,走過去將門關嚴實了才回來告訴他:“這回進不來了,不過我剛剛看到明奪川把它抱走了,它掙扎了,沒掙脫。”
&esp;&esp;“無事。”方隨繼續捏著鼻樑,“那兩個一丘之貉,不用管。”
&esp;&esp;“那我能管什麼?”邱祁念沉默片刻問道。
&esp;&esp;方隨停下動作,遲緩地望向邱祁念。
&esp;&esp;邱祁念捏走胸前的兔子毛,靜靜地問他:“來方隨之,你告訴我,我能管什麼?”
&esp;&esp;“我跟謝時安睡了。”方隨乾脆道。
&esp;&esp;邱祁念擺到一半的架勢輕飄飄卸了氣,暴露出三分不解四分離奇來:“‘睡了’是什麼意思?”
&esp;&esp;“親過,上了榻,做了那檔子魚水之事,只差一份道侶契……”
&esp;&esp;“停停停。”邱祁念打斷方隨越來越荒謬的發言,半晌拍了下腦袋:“停下,讓我緩緩。”
&esp;&esp;方隨從善如流停下。
&esp;&esp;“所以——”邱祁念深吸口氣,做出總結:“你不喜歡縱青珩,你喜歡謝時安?”
&esp;&esp;“顯而易見啊,師姐。”方隨被邱祁念不打彎的腦回路逗笑了,轉念一想自己這被謝時安任意拿捏的智商,也沒有嘲笑人家的資格,又冷下臉:“但是我很生氣。”
&esp;&esp;“鬼門主和謝時安是一個人的事情,我只比師姐你早知道三天,他本想用迷迭枝粉迷暈我後偷偷把虛妄之海的事情辦了,但那天你到九登山打破了他設下的結界,我提前醒過來了。”
&esp;&esp;“所以——”邱祁念恍然大悟,“你那回根本不是被我說動了,就是想去找人家!方隨之你好狠的心!”
&esp;&esp;“錯了。”方隨之哎喲一聲假裝捂住胸口,“真錯了,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