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終是仙元耗盡而死，也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相貌穩定在年輕時候的，但是他不願意這樣做。

&esp;&esp;方隨有記憶開始，蘅蕪君就已經是現在這樣白髮蒼蒼的模樣了，方隨從前問過原因，他的師尊言之鑿鑿地說因為這樣顯得威嚴。白澤的神魂離開這具身體，一具不能動的屍體方隨都隱隱瞧出了仙風道骨。

&esp;&esp;畢竟這樣的屍體，才是蘅蕪君真正的模樣。

&esp;&esp;“師兄，我們走吧。”邱祁念感覺雙方好像又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了，插嘴進來：“師尊的身體還得快點放進白玉陵墓中，否則要腐爛的。”

&esp;&esp;範坤來卻還停留在方隨剛才的話上，咬著字重複了一遍：“你說得對，只有屍體才不會對人打招呼，更不會惹人嫌。”

&esp;&esp;“……師兄？”邱祁念皺眉叫了他一聲。

&esp;&esp;範坤來緩慢地把臉轉向邱祁念。

&esp;&esp;那雙瞳孔通體赤金，邱祁念忽然想不起來，他從前瞳孔的顏色了。

&esp;&esp;好像是帶點金色，但有這麼奪目嗎？

&esp;&esp;像是要把整個神魂都直接吸進去，邱祁念感覺不舒服，想別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無法挪開視線，無論怎麼用力，兩隻眼睛都被對面赤金的瞳孔牢牢鎖定著。

&esp;&esp;一滴冷汗從額角滑下，雙目險些充血的時候，一個背影擋在她身前。

&esp;&esp;邱祁念瞬間感覺那股吸力消失，神魂彷彿突兀地歸位，在這具身體中搖晃，邱祁念抬頭去看，最先看到的是橫仄的重劍，然後才是賀瑾軒的雙肩。

&esp;&esp;“你答應過我。”賀瑾軒背對她對範坤來道，“不會對她下手。”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眼中的疊影漸漸重合，邱祁念終於能夠正常視物，艱難問出聲：“師兄，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