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他一直在跟的嗎?”
孫警官面無表情地說:“老單還有別的案子跟,這次我陪你去,你得答應我,和曾志強的對話,要如實向我彙報。”
我不解地問:“你直接聽就是了!”
孫警官說:“我們有紀律,我們尊重犯人的隱私權!”
我笑道:“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你不聽,然後,讓我來告訴你,這有什麼區別?”
孫警官說:“有本質的區別,你告訴我,是你配合我工作,我主動去聽,那是我越權。這是主動和被動的區別”
我揶揄道:“我懂了,就好像你威逼我,要我主動和你上.床,和你強.奸我,是兩回兒事,對吧?”
孫警官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口無遮攔,大概也沒有人這麼和她說話,她十分憤怒地望著我說:“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信不信我把你也送進去,陪你的曾哥!”
我哼了聲說:“我還真不信,這還是咱們黨的天下,還是可以言論自由的,做了婊.子還要立個牌坊,還的對你歌功頌德啊?”
孫警官被氣的臉都紅了,給我感覺下一刻就要掏槍了,我忙說:“領導,對不起,我錯了,感謝你帶我去看曾哥,我這人就是嘴臭,我還小,你別和我一般見識。我保證完成領導給我的任務,如實地向領導彙報我和曾志強說的每一句話。”
孫警官好一會兒沒理會我,過了會,才問我:“你說你一個大好青年,怎麼非要和這些社會人糾纏不清呢?我看過你的資料,名牌大學畢業,家庭情況也很好,你們公司對你的評價也很高,你這不是自毀前途嗎?”
我馬上回答道:“人分三六九等嗎?好人就不能幹壞事了嗎?壞人就一定一輩子幹壞事嗎?你聽過一個故事嗎?一個老和尚,在出家前是個屠夫,一生殺戮無數,到老了,才迷途知返,遁入空門。一個老和尚一生吃齋唸佛,普度眾生,到老了,不想受寺規約束,最後成了無惡不作的屠夫。你說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孫警官明顯不是什麼辯論高手,明知道我是歪理正說,但一時卻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我,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一眼瞪得我,竟然有點小心動,差點又要犯見一個愛一個的毛病,我立即警告自己,這個可是戴槍的,可少惹,馬上收拾心情。
孫警官想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說:“不對啊,那屠夫要是一生殺戮無數,根本就沒機會到老,成為老和尚,同樣的,那個老和尚要是一生吃齋唸佛的,怎麼可能成為屠夫?”
我好奇地看著孫警官,沒有反駁她,我想我要是再反駁她,她能糾結一年。不是說人民警察都很機警,睿智的嗎?情商和智商都得過百的嗎?
孫警官看我沒反駁她,有點得意地說:“怎麼樣?我說對了吧?你沒理了吧?你啊,挺聰明個人,怎麼竟做糊塗事?你明知曾志強是有社會背景的,你就不該接近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根本不想和她理論,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對錯啊,小孩子才論對錯,成年人只有利弊。
不過,身為一位人民警察本來就該善惡分明,是非分明,我只是覺得她是不是太過單純了點?
我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你多大了?”
孫警官愣了一下說:“我今年26啊,怎麼了?”說完,又覺得不對,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問這個幹嘛?”
我哈哈大笑著說:“沒事,就是好奇,我覺得你很像我剛畢業那會兒!”
孫警官好奇地問:“你畢業那兒什麼樣?”
我繼續笑著說:“我那會兒追逐於頹廢的快樂陶醉於寂寞的美麗我們堅信自己與眾不同堅信世界會因我而改變!“
孫警官應該是沒看過《與青春有關的日子》,琢磨了好一會兒說:“怎麼像首詩一樣?那你現在呢?”
我回答道:“我已不再年輕我的前途或者也不再是無限的其實它又可曾是無限的曾經在某一瞬間我以為自己長大了有一天我終於發現長大的含義除了欲.望還有勇氣責任和堅強以及某種必須的犧牲在生活面前我還是孩子其實我從未長大還不懂得愛和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