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是我們這老廠長家的老三兒。老廠長死了後,他就接管了這個廠子,呆死不活的,整天他也不幹點正事,半年都不來一次,要不是能開出工資來,估計人早跑光了。”
我好奇地問:“大爺,我看裡面生產的可是熱火朝天的,不像你說的呆死不活的啊?”
大爺切了一聲說:“看著是挺紅火的,都是給人家做的,送禮的,都不往外面賣,我就是沒啥文化,也懂這道理,哪有工廠生產出來的東西,都拿來送禮,不用賺錢的?不是遲早黃啊?”
我心想不會吧?那我們這趟不是白來了!
大爺看我們不死心,就繼續說道:“後生啊,我看你們也不會死心的,我告訴你們怎麼找他,去朝陽衚衕130號地下,那裡有個會所,他基本每天下午三點都在那兒,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我點了道謝,兩個人把一瓶老白乾喝完,我才晃晃悠悠地和寶兒回到住處。由於酒勁上頭,今天實在是去不了,就和寶兒說:“咱們明天下午三點去,今天你自己去逛逛吧,順便找找在那兒。”
寶兒看我站都站不穩了,就說:“要不,今天我自己去?”
我不放心地說:“不行,不是對你能力不放心,是這邊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那傢伙是個什麼人,你一個女孩子別出什麼事,聽我的,明天一起去。”說完,我實在困了,就回房睡覺去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敲門,我估計還能睡。門外寶兒抱怨道:“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我都敲一早上門了,你一點動靜沒有。”
我洗了把臉說:“這老白乾真不是人喝的,太沖了,我現在還有點頭昏了,我洗個澡,咱們吃個飯,就出發。”
寶兒拎著兩個快餐盒進來說:“我早買好了,這裡面還有早餐呢,你一塊兒吃了吧,別浪費。”
我洗澡出來,寶兒已經吃完了,和我說:“地點我都打聽好了,離這兒很近,打車20分鐘就到,不用著急。”
我一邊吃一邊誇獎道:“可以啊,效率挺高的。”
寶兒自豪地說:“那是!我辦事,您放心。不過說實話,那裡挺出名的,一打聽好多人都知道,我就是擔心到時咱們怎麼進去?”
我鄙視地對著寶兒說:“這是銷售員的基本操作技能啊,連門都進不去,你還談什麼專案啊?”
寶兒不滿地說:“你說的容易,別一會兒進不去,打自己的臉。”
下午兩點,我們出發,果然20分鐘,我們就到了。這是朝陽區的一個老小區,在朝陽衚衕裡的一個弄堂地下,有個會所,會所的牌子直接刻在牆上,牆上刻著一行字“可以抽菸,可以喝酒的地兒”,在這行字下面有兩個小字,寫著“會所”,看似隨意,但顯然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一道不鏽鋼柵欄門緊鎖著,應該是還沒開放。我們只好在外面等著,心裡想著一會兒該怎麼進去,見到人該怎麼說,說什麼?
可一直等到4點多,都不見有人來開門,這下可有點著急了。寶兒心急地說:“應該不會錯啊,我問了幾個人都說是這裡啊。”我點了點頭說:“是不是今天不開業啊?”就在我們兩個準備走時,鐵柵欄門開了,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拎著兩袋垃圾走了出來,我馬上走上前問:“小哥,今天你們不營業嗎?”
小哥看著我回答道:“營業啊!”寶兒問道:“哪怎麼沒人進去呢?”
小哥看著我們兩個說道:“這是後門,誰從這兒進啊”
於是,我們兩個就往裡走,小哥一下子攔住了我們說:“你們幹什麼?”
我說道:“既然營業,我們當然是進去消費了。”
小哥蔑視地說:“大哥,我們這是會員制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我很直接地說:“那我們辦個會員就是了。”
小哥再次一臉不屑地說:“有錢也辦不了,我們這裡是需要推薦人的,才能辦會員。”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高階會所不是有錢就能進的,馬上給了寶兒一個眼色。寶兒心領神會,從口袋裡拿出了10張100元的人民幣,放進了小哥的口袋裡說:“小哥,通融一下,我們就是進去找個人,很快就出來的。”說完,還不忘拋幾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