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站了起來,準備告辭。勝男一把拉住了我說:“誰說我不喜歡了,非要人家說出口!”
大家哈哈大笑。
緊張的氣氛解除後,大家都變得很輕鬆,孫子林舉杯說道:“我們是軍人世家,喝酒是在所難免,不知道你酒量怎麼樣?但無論你酒量怎麼樣,酒品得好,可以醉倒,但不能被嚇倒。”
我自認酒量還可以,但也知道軍人出身的,酒量一定很厲害。就謙虛地說道:“您放心,我酒量不夠,酒膽來湊!”
勝男拽著我說:“我爸我大哥可是喝了幾十年的高度小燒酒,都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的主兒,你可別吹牛啊,一會兒,我可是不管你的!
我自信地說:“輸啥咱也不能輸氣勢啊?對不?”
孫子林指著我說:“哎,這就對了!”
一場酒場上的廝殺,正式開始。人手一瓶“瀘州老窖”,誰也不能給誰倒,自己喝自己的。
我下班就回了公寓,空著肚子,心裡直叫苦啊,可也沒辦法,我正在和未來又可能成為我老丈人的人喝酒,怎能不捨命陪君子啊。
二兩杯酒下肚,臉就紅了起來,酒精在胃裡不停地翻騰著。再看桌上的人,各個都是臉不改色心不跳的,談笑風生,我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要完。
果然,喝到第四杯時,我嘴裡開始反酸水,知道自己可能要吐,就藉口去下廁所,走開休息下。
然後,找到前臺,要了一瓶牛奶,一口氣喝了下去。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休息了十分鐘,才再次走進了包間。
桌上已經4瓶白酒都空瓶了。剩下我的,我趕快一口氣將最後一點喝完。孫勝華還要再去車裡拿,張隊攔住了他說:“今天就這麼多吧,再多大家就都超量了。”孫勝華看了下他父親,孫子林想了想說:“也好,你明天的早機,要飛銀川,咱們就再喝點啤酒算了。”孫勝華答應了聲好。
酒局接近尾聲的時候,孫勝華眼神有點迷離了,白政委肚子雖然大,但酒量卻是我們中最差的,早早的舉手投降了,剩下孫子林,張隊和我。孫子林就好像有酒精過濾器一樣,由始至終,表情淡然,一副吃定你們的樣子。
張隊則根本沒把這點酒放在心上,他屬於酒精考驗過的同志,天生對酒精有免疫力。
我求救地望著勝男低聲地說:“再喝下去,你真的抬我回家。”
勝男表示出無奈,她也是沒辦法。
本來在酒桌上,還有一些小技巧,例如喝一口酒含在嘴裡,然後找機會假裝抹嘴,吐在紙巾或毛巾上。可在這桌上,是絕對不能耍那小聰明的,我不敢也不想。
可這酒喝的沒個頭啊,我終於敗下陣來,酸水一反,馬上就要吐了,我飛奔出包房,跑向廁所。然後還沒到廁所,就吐在了門口,邊吐邊往裡面走。吐了個乾乾淨淨後,才緩緩地走了出來,看見自己在廁所門口的嘔吐物,又走進了廁所,找來個拖布,開始清理。
清理完了,我看見勝男正站在一邊看著我,我侷促地說:“我把地方給弄髒了,我清理一下。”
勝男笑著說:“我看到了,你很有做清潔工的潛質。”
我吐乾淨後,頭清醒了很多,就是胃有點難受,實在是什麼都沒吃,肚子裡的水都快吐乾淨了,就說:“能不能不喝了,再喝就得進醫院了,或者,讓我吃點東西吧,我中午到現在什麼也沒吃啊!”
勝男有點心疼地說:“那你逞什麼能啊?你還帶著傷呢?”
我哭著臉說:“你以為我想的,未來老丈人要我喝酒,我敢不拼命嗎?”
勝男打了我一下說:“不要臉,誰是你老丈人!”
我笑嘻嘻地說:“誰是我老丈人,我不知道,但誰是我老婆,我可是知道!”說完,作勢去親勝男。
勝男輕鬆地躲開了,說:“你想的美!快進去吧,時間久了,他們該擔心了。”
回到包間,我坐了下來,酒菜已經撤下去了,桌子上放著茶具,孫子林正在和張隊聊天喝茶,看我回來了,張隊問我:“沒事吧?”我搖了搖頭說:“有事,太餓了。”孫子林和張隊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孫子林說:“看我們都忘了,上來就喝酒,也沒問你吃飯了沒有,勝男,去叫兩碗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