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我們是要負責任,可我們也作出了相應的賠償了。你再這樣鬧,除了應該賠償的,其餘的條件,我們一件不答應。”
文工的父親也不肯示弱,跳著腳說道“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我就去告你們,別以為我鄉下人就不懂法,我一告你們都得抓進去坐牢,我一個光腳的,還怕你們穿鞋的?”
我一字一句地說“你最好搞清楚,除了賠款,我們沒義務做為你做任何一件事,我們能做的都仁至義盡了,你想去哪告,就去哪告,一把年紀了,在這倚老賣老,我們對你好,就衝著你兒子的面子,不是你的這張老臉!”
說完,我看了看阿廖,阿廖明白我的意思,架著他就往外面走。
文工的父親哭鬧道“果然是人走茶涼啊,我今天去死在這兒,我看你們誰敢碰我?”
我揮了揮手,叫阿廖放手,走了過來,面對面地對著他說“任何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死,你隨便,我們現在就都出去,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要是不死,還在這兒鬧的話,我就叫保安請你出去了,他們可沒我這麼客氣。”
文工的父親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抱著我的大腿,不肯讓我走。
我一生氣,一下子甩開了他。他躺在地上打滾,看沒人理他,爬了起來衝向我,隨手找了桌子上的菸灰缸砸向我,我躲了過去,大聲地警告他說“你該慶幸你沒打到我,你打到我,我馬上就報警,你被抓進去了不要緊,你孫子誰照顧啊?你好好想清楚吧!”
說完,我走了出去。
文工的父親,就這樣連續鬧了幾天,被保安趕了出去,後來連公司的門都進不來了。他也就會在我們公司鬧一鬧,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告,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因為沒人幫他,沒人願意幫他。鬧了幾天後,他也累了,也知道這樣鬧下去,什麼用都沒有,最後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至於是坐什麼走的,就沒人知道了。
善良是生命力的黃金,是一種修養,善待別人就是善待自己,但善良不是無休止的,善良是要用在懂得珍惜和感恩人的上的。我們以溫柔善良來對待這個世界,我們不求回報,但我們的善良也不是那麼的廉價,不是沒有底限的。當你的善良被人利用了,你就會對善良的概念產生懷疑,利用別人的善良去滿足自己的私,把別人的善良當成是懦弱,它就成了這世上最大的惡。
文工的意外亡,市安監部組織了公安,檢察院,勞動局,工會等部門,前來調查。事件本來是一目瞭然你的事,屍檢報告也寫得很明確,意外亡,現場也有很多證人。公安部門也對文工的死,做了定論。
但還是出了點小插曲,就是安監部的一位領導,對我沒有出現在現場很是不滿,要單獨的約見我一次。
我是十分的不解,因為即使是我們公司的工作環境,出現了安全問題,那也和我本人沒有太大的關係,雖然我是公司的法人,但卻不是安全小組的最高負責人,即使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相關責任。所以,苟文華通知我時,我沒太在意,因為集團公司正準備審我呢。
集團公司有個安全小組,還有個專門負責安全生產的部門,這麼大的集團公司,一年到頭多少都會出現點安全事故,不然這部門還真沒一點事幹,自然小家電發生了這樣大的安全事故,他們肯定會引起重視,小題大做肯定是會有,這個我能理解。只是和審犯人似的審我,我就不樂意了。
我很久沒有去集團公司了,集團公司原來是在電器園區裡面辦公的,但後來朱總覺得要統籌全域性,就搬了出來,在整個的萬眾集團工業區的中心位置,建了一棟辦公樓,地方是不錯,可惜幾乎沒人,因為大部分在集團任職的人,都是在下面的公司裡任職的,只有幾個部門是沒有兼職的,就像這個安全小組。
我進到了集團公司,冷冷清清的,前臺大姐像沒睡醒似的,見我進來,懶洋洋地問我“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