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堆人在排著隊,我們卻沒有排隊,也沒走正門。而是從一個側門進去,把我們領到了歌廳大廳裡,找了個卡位坐下了,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酒水,水果拼盤,小吃。
嘎達男自我介紹道:“我叫肖宏,陳總叫我小紅就行,曾哥就是這麼叫我的,你們先在大廳玩,一會兒有表演,包房我也給你們準備好了,一會兒看完表演就去包房唱歌,喜歡唱歌的就唱歌,不喜歡的就出來玩,你看我這樣安排行不行?”
這客氣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感謝。心想,下次說什麼也不能找曾哥了,這也太隆重了。
這時一個領班走過來,叫了聲:“肖總。”然後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肖宏點了點頭,和我打了聲招呼走掉了。
大廳中間的舞臺上,幾個美女穿的十分清涼,正賣力地賣弄著舞姿,臺下一群人跟著起舞,大夥其實在珠海也是很少來這種場合的,所以玩的得非常地嗨。齊倩剛開始還是比較矜持的,可幾杯酒下肚,則開始跟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地舞動起來,舞姿可和臺上那幾個美女媲美。
昏暗的燈光下,也沒人去留意,大家都自個找著自己喜歡的節目,小萬早早的就和張華,李想去包間裡唱歌了。殷師傅顯然也是沒見過這場面,一邊盯著舞臺,一邊喝著酒。小海也不知道跑了哪了?就剩下我和稅工,齊倩。
從齊倩來,我就很少看到他們兩個溝通,我想大概是齊倩想挽回稅工的心,特意跑到這小地方。可稅工似乎不大領情,但礙於面子,就沒太表露出來。我想幫下齊倩,就頻頻舉杯,和他們兩個開著玩笑。本來也算是融洽,可我一不小心,就說了句:“今天的餃子真好吃,果然好吃不過餃子啊!”
稅工冷冷地來了句:“是啊,好玩不過嫂子!”我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快解釋道:“齊倩可是我表姐,不是我嫂子,不信你問。”齊倩臉色有點難看了,但還是勉強地笑了笑說:“嗯,阿飛我和弟是大學同學。”
稅工大概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就說道:“那我還是你表姐夫了唄?”我直點頭說是。
氣氛有點壓抑,本來是想大家開心的,我不想掃了興,就提議去跳舞吧,齊倩拉著我就要往舞池裡走,估計是想了很久,我急忙拉著稅工,一起進了舞池。舞池裡的人太多,一個挨一個,跳了會,看到稅工和齊倩抱在一起跳舞,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回到卡位。
曾哥正坐在卡位上喝酒呢,看到我上來,指著我說:“終於開竅了,年輕人就該多來,別整天死氣沉沉的。”
我和曾哥碰了一杯說:“太吵了,偶爾來一次還行,我是真不習慣。”
曾哥靠近我耳邊說:“一會兒,我把那幾個跳舞的叫上來,你和她們喝幾杯。”我搖了搖頭說:“你可放過我吧,我和同事一起來的,這是腐化幹部啊,這可不行!”
曾哥哈哈大笑說:“你算個鳥幹部,連我們村支書官都比你大。”
我不服氣地說:“別拿村長不當幹部,我大小是個總,不過說正經的,曾哥你到底有多少產業啊?光這歌廳也得千百萬的吧?”
不知我那裡說到了曾哥的痛處,曾哥收起了笑臉,對著我說:“再大的產業有什麼用,不如和你幹銷售來的過癮,那錢賺的我開心,這真的謝謝你,來幹一個!”
說完,和我幹了一個,接著說:“我都吩咐完了,以後我的地方,你隨便,別和我客氣,客氣就沒意思了,你就是天天來,也花不了我幾個錢。”
我急忙搖頭道:“可別,你饒了我吧,偶爾一兩次佔你便宜也就佔了,可老這樣,我可不幹,我寧願自己花錢,麻煩你的事肯定有,但這些就免了吧,我還想當你是真正的朋友呢。”
曾哥不解地問:“朋友不就該這樣嗎?朋友還分得那麼清?”
我說:“曾哥,這你就不懂了吧?看來你是真沒什麼朋友,朋友講究的是相互的,不能一方不停地付出,一方不停地索取,那樣無論哪一方都不會開心的,這樣的關係也不會持久的。”
曾哥點了點頭說:“我是沒什麼朋友,所以不懂啊!”
我有點內疚地說:“曾哥,我這張破嘴,你還不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曾哥擺了擺手說:“行了,別解釋了,我知道你意思,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但就是能交到朋友,連毛毛那死木頭嘎達,也一個勁兒誇你是可交的。”
說起毛毛,我就想到了細毛,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內疚,總覺得虧欠了毛毛什麼東西。
正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