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拖住他們!”
我沒有猶豫,我相信關澤的能力,咬著牙,跟著世友後面,終於跑了的河邊,放下了南宮後,看著後面的關澤,遲遲未出現,船家要開船,說已經開始宵禁了,要是讓士兵們發現,他全家都完了,可關澤還沒到,我們怎麼可能走?可看到船上奄奄一息的南宮,對著世友說道:“一定把南宮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回去看看!”
世友拉住我說道:“我去吧,你和她先走!”
我搖了搖頭道:“過了河,我帶著她爬不動的,你們先走!”
說完,跳下船,讓船家開船,我再次進入了黑暗之中。
槍聲還在不斷地響起,我已經分不清方向了,遠遠地看到三個人向我這邊衝了過來,我知道這不可能是關澤,三個人並排一起跑,這不可能關澤,我已經沒退路了,手裡拿著手槍,開了保險,隨時準備開槍。
就在我都準備開槍的一霎那,我看清了來人,是關澤,一臉的血,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看上去十分嚇人。
我急忙收起槍,走過去扶他,這才看清了他旁邊的兩個人,放下心來。
是小黑和奎哥,小黑沒和我說太多,只是簡單地說道:“快走,後面的人過來了!”
我不敢逗留,拉著他們就往河邊走,後面的槍聲越來越近了,可船早已經走了,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率先衝下河說道:“應該不深,我在前面走,你們跟上!”
河水還好真的不深,走到快一半的時候,河水才到我的腰,再回頭看關澤他們的時候,奎哥揹著關澤,關澤臉上慘白但還有知覺。
小黑沒跟上來,我慌張地問道:“小黑呢?”
奎哥喘著粗氣道:“他說給咱們爭取點時間,讓咱們先走!”
要是以往,我肯定一定不擔心小黑的安危,可今天不同了,那幫士兵像發了瘋似的,胡亂開槍,估計是接到辛賽兒的死命令,見到我們就開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眼下的形勢,已經不允許我想太多了,只能繼續往前走,奎哥越走越吃力,好幾次看他的樣子都要摔倒了,在水裡走,不比陸地上,阻力很大,腳下又都是小石子,背上還揹著一個人,他幾乎是寸步難行了。
我轉回頭,對著奎哥說道:“放我背上,你在前面走!”
奎哥猶豫了一下,然後扶住關澤背在了我背上,關澤快160斤的體重,放在我背上,我腳一下子就陷進了沙石中。
奎哥看我幾乎是站在原地沒動,馬上要回來,我叫住他:“快往前走,不用你管!”
說完,我咬著牙拔出了自己的腳,艱難地往前走去。
馬上就可以看到岸邊了,突然看到奎哥漂起來了,他在前面喊著:“別過來,這裡水深!”
可惜晚了,我一腳踏空,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深淵裡,一口水嗆進了我的嘴裡,關澤跟著我一起掉進了水裡,水的浮力讓我頓時輕鬆了不少,雙腳一蹬,踩出了水面。
深呼吸了一口氣,緩了一下,看到關澤已經沉了下去,急忙再次潛入水裡,把正在下沉的關澤,往上拉,這邊好不容易把關澤拉了上來,努力自己學過的救生知識,單臂摟住他的脖子,往岸邊拖。
還沒拖幾下呢,又看見奎哥沉了進去,原來他也不會水啊!
我已經顧不上奎哥了,拼了老命把關澤拖上了岸,再跳入水裡面找奎哥的時候,自己的腳抽筋了,感覺自己也開始漂不起來了,忍著痛,找到了水裡的奎哥,他已經不在水裡掙扎了,我拽著他想把他先拖出水面,可自己的腿已經抽得不能動了,不但沒把他往上拖,自己都開始往下沉了,做夢也沒想過,自己作為漁民的後代,竟然會被淹死。
就在我開始已經神志不清的時候,一隻大手拉起了我,把我拖上了岸,身邊還躺在早就昏迷的奎哥。
一個人一邊給他做人工呼吸,一邊給他做心肺復甦,我這邊也依稀聽見有人再喊我的名字,拍拍我的臉,接著我也失去了知覺。
黃昏,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我記得我們撤回來的時候,還是天黑,現在是黃昏,這就奇怪了,我到底睡了多久?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大臉,耀陽的臉。
耀陽看我醒了,第一句話就是:“你豔福不淺啊,到哪兒都能拈花惹草啊!”
我不解地看著他,他笑著說道:“人家南宮小姐帶著傷,給你做了人工呼吸!”
我啊了一聲,才想起好像是有人當時在叫我,至於人工呼吸,我就不記得了,好奇問道:“他們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