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在病房裡大罵賀東,彷佛忘了那個就是他自己的兒子一般。
急得團團轉的賀天,只好可憐兮兮地盯著我說道:“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他要是被大青抓了,這會已經開始五馬分屍了!”
我幫他分析道:“你也不用急,賀東要是讓大青抓了,受罪肯定是難免不了的,但要說要他命,大青肯定不會的,放著這麼多金的肉票不用,那不是可惜了?我猜他會聯絡你,和你要錢的!”
賀天嗯了一聲道:“那倒是!
這王八蛋,我就該讓他自生自滅!
都什麼時候,還出去浪!
真不想管他!”
嘴上這麼說,可那是他親兒子,他也不想就這麼斷了後,焦急地盯著電話,等大青打電話過來。
電話來了,約賀天見面,也承認了賀東的確是在他們身手上,但沒提出贖金,也沒說要幹什麼?只是說,見面詳談。
賀天退縮了:“我要是去了,會不會也得被抓起來啊?那就得不償失了!
到時候兩個人的贖金,可比一個人多啊!
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我思考了一下道:“那你就不去!
等他們開口要贖金,給錢,讓他們放人就是了!”
賀天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他們可是說了,報警和不按約定時間見面,賀東身上就得少零件啊!
斷手斷腳的,我都不怕,就怕別再閹了他,我可還沒抱孫子呢!”
我撇了撇嘴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呢?”
賀天手忙腳亂地說道:“我現在什麼後果都想好了,要是我們父子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就把我酒店和旗下的物業都收了,記得替我報仇啊!”
我不屑地說道:“我可不要,你不會把遺囑上的受益人,寫的我的名字吧?我可不信!
再說了,我怎麼可能替你報仇,你真是想多了,雖然咱們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但還不至於,我可以幫你報仇的地步,你可是想好了啊!
你要是就這麼去了,出點什麼事,我最多幫你通知一下賀潔,其他的,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管的!”
賀天哎了一聲道:“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說完,自己走出了病房。
這一刻我還多少有點擔心他,雖然我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解的,但這個時候,我還真不希望他出事。
於是,再次撥通了小黑的電話,終於肯接我電話了。
我和小黑說了大概的情況,小黑一如既往的淡定,沒有一絲的驚詫,只是和我說,不用擔心他們,他們不會有事的,讓我今天晚上想辦法偷溜出病房,有人來接我,也沒說是什麼事,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因為我相信,小黑自有他自己的安排。
賀天已經走了幾個小時了,電話也沒打回來,我開始替他擔心了,午夜十分,小護士終於頂不住幾天來,連續的盯梢,累了,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地走出了病房,走廊裡也沒什麼人,只有值班的醫生,走了一個來回,這種療養院,平時本來就不多人,又是午夜十分了,我很輕易地透過了走廊,來到了門口,一輛越野車停在我身邊,裡面的司機讓我上車。
我猶豫了一下,不認識這個人,但還是跳上了車,問道:“誰讓你過來接我的?”
司機愣愣地說道:“一個老闆啊,你不知道嗎?不是你叫的車嗎?”
我哦了一聲,心裡想著,這是叫的專車啊?
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口停了下來,我下了車,司機還不忘給個好評呢。
我看了看這鬼地方,連盞路燈都沒有!
黑燈瞎火的,也沒看見一個人來接我,我猶豫著,是不是得回去啊?這不會是有人給我下的套吧?
正想著呢,一隻大手拍了我一下,嚇了我一跳,我差點就跳了起來,奎哥譏笑道:“真是山人山膽,你怕什麼啊?”我白了他一眼道:“能不怕啊,這麼黑,要是給人來一悶棍,誰受得了啊!”
奎哥領著我往黑漆漆的巷子裡走,我不停地問他:“怎麼來這裡啊?來這裡幹什麼啊?你們有什麼計劃啊?這裡是哪裡啊?”
奎哥一概不理,就是徑直往前走。
真的開始伸手不見五指了,我叫住奎哥道:“你先站住,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兒再走!”
奎哥無奈地轉過頭來說道:“你跟我就是了,我還能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