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柱子去洗了把臉,鍾佳端了兩杯咖啡進來,準備給我做記錄。
我有些不悅地說道:“怎麼還寫上了?要不要錄個音啊?”
柱子卻解釋道:“你說完了,我們不得分析,哪一件事,怎麼處理,怎麼善後啊?不能有一絲的漏洞,我知道你記性好,可我們不行啊!
有一點小漏洞,那都是致命的啊!”
我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選擇了相信柱子和鍾佳。
於是,從我工作開始,一一給他講訴了一遍,尤其是那些可能觸碰到法律的邊緣的事,講得特別的仔細。
我自己都不記得說了多久,像是回憶自己的人生般,像一部電影在自己的腦海裡播放,然後娓娓道出。
累了,就點些外賣,困了就沙發上一趟,三個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講完了自己的前半生。
每每我講到一些敏感的地方,可能觸碰到法律的時候,柱子就會提醒鍾佳要標識清楚,然後說著解決的方案,包括我該怎麼應答,鍾佳都會仔細的記錄下來。
等我說完,回家後,想想有些後怕,又打了電話給耀陽,和他說了這件事,耀陽馬上就怒吼著罵我:“你腦子給驢踢了啊?這些事,你怎麼能和人說呢?誰也不行啊!
就該爛在肚子裡!
萬一,我說萬一,他們真有些什麼想法,你就完了!”
我解釋道:“我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
這些年活得也是惴惴不安的,要是這次能一次性解決,也挺好的!
我不覺得自己做得事,有多出格!
就算讓我頂罪,也沒什麼大罪的!
說了也輕鬆了很多,以後也不用擔心了,你不是說這次事完事了,咱們就退休嗎?也不能帶著這些隱患退休吧?再說了,我相信柱子,他要想壞我,早就可以了,不用等到今天!”
可我還是想錯了,沒過幾天,不但阿國,阿威他們沒放出來,安仔也進去了,接著警車就把我給拉走了。
還是大林警官,他這次就沒上次那麼客氣了,看到他嚴肅表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的事,沒那麼簡單了!
我當時最壞的打算,也就是有什麼交代什麼,估計罰個款,也就沒什麼大事了。
當問起劉晟和劉子然當年賭博的事,我就知道事情可沒想象的那個簡單了!
大林沒像以前的警官一樣,連唬帶嚇的,很直接地問道:“幾件事,找你核實一下!”
之後,就先了我林老的事。
我很奇怪,林老這麼多年前的事,他們怎麼都知道呢?不過,林老自己的事都太多年了,我又沒參與,所以,很快就過去了,但劉晟的事,我就一時半會兒地說不清了,雖然那些事,我到現在都歷歷在目,但說的時候,該含混的時候,就含混其詞,不需要的含混的,就一五一十地說得清清楚楚。
這也都讓我矇混過關了,到了最後,就是劉子然的問題,他的問題就太多了,從出國前的非法集資,到非法組織聚眾賭博,到後期出國後一系列的違法行為,另外還有關於當時孫勝國的犯罪證據在哪裡等問題。
我是非常反感,他們揪著一個死去的人不放,不管他生前做了多少違反的事,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查的?所以,這時我也有點不客氣地說道:“人都沒了,你們還調查個什麼勁兒?就算是有犯罪記錄,你們還打算挖人家祖墳啊?”
大林沒有生氣,只是楞了一下,反問我道:“你怎麼知道他人沒了?”
我十分不爽地說道:“你啥意思?我還得幫你把他骨灰找出來唄?”
大林耐心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你是怎麼確定,他已經死亡了?”
這讓我感到了有些不解,他好像不是在為難我,說得很認真,我奇怪地問道:“這能有什麼問題啊?我得知他死的訊息是……”
我突然想到,小張的事,不能讓他們知道啊,一旦知道了,會不會對小張不利呢?大林看出了我的顧慮,笑了笑道:“你也別這麼緊張,你有什麼顧慮直接說!”
我想了想說道:“我沒什麼顧慮的,的確是我只是聽說而已,但我相信這訊息不會假的!
難道他還沒死?”我再看大林的眼神,似乎是同意了我的說法。
我長大了嘴,驚訝道:“你說劉子然沒死?”
大林嗯了一聲道:“據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境外最近的一些非法活動,很有可能就是他策劃的!”
我不可置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