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看杜詩陽並不是很高興,我忙問道:“怎麼?怪我越權了啊?”
杜詩陽切了一聲道:“我有那麼小氣嗎?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袁志遠來問我意見,這事他明明是可以做主的,我覺得他甚至不需要問你,他還是欠缺點主見!
我就最不喜歡他這點!”
我點了點頭道:“是的,他一直都是這個毛病,也可能是跟我的時候,我老罵他的原因吧,說的多了,他就做事越謹慎,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容易出錯!
慢慢就變得沒了主見!
將才!”
杜詩陽哎了一聲道:“有點可惜,我這裡也是青黃不接!
要不就是年紀太大了,要不就是太年輕難堪大任,這也是我近期最苦惱的!
我就是想退休,也得有個合適的人選才行啊!”
我呵呵笑道:“你爸這還沒退下來幾年,你就要退休了!
我發現了,你們這些有錢人都這樣啊,一旦功成名就了,就都想著儘快隱退了,高處不勝寒啊,是不是?”
杜詩陽撇嘴道:“說得好像你不是有錢人一樣,你是最早要退出來的,你才多大啊!
正是事業上升期,最精力充沛的年紀,你為什麼這麼急著退出啊?”
我笑嘻嘻地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你也知道,我和衛華的事,我是真怕了,也沒了什麼鬥志了!
什麼都見過了,什麼都經歷過了,就覺得還是迴歸平靜就最好了!
以前啊,每天都想著法的給自己找事情做,現在啊,就想著每天24小時,一個電話都沒有,想幹啥就去幹啥?現在比以前強多了,以前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全國各地的跑,趕著場的去救火,去尋找賺錢的機會。
現在呢?有錢都不想賺了,心累!”
杜詩陽嘖嘖道:“瞭解你的人,聽你這麼說,還能理解你,不瞭解你的人,聽你這麼說,簡直就是怕牛都吹到天上了!”
我笑著說道:“對我來說,現在賺錢真不難,只要我想,有人會送錢給我花,只不過,我自己沒興趣而已!
那你呢?你不也正是當打之年,你為什麼想隱退啊?”
杜詩陽聳了聳肩道:“我是覺得越做越危險,看到了馬總的下場,我都不知道哪天輪到自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明天和意外永遠都不知道哪個先到!”
我嗯了一聲,感慨道:“是啊,真沒準啊!
你要隱退我支援你,可別你一走,公司就垮了,這樣得多少人在你背後戳你脊樑骨啊!”
杜詩陽搖著頭道:“那肯定不會,我一定會做好善後的!”
晚上,杜詩陽對我發出了邀請,希望我留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想著小豪和寶兒的事,總得想辦法解決吧,就儘快趕到京城辦事了。
經過千方百計地打聽,終於知道了點寶兒的訊息,她沒有被拘捕,只是接受調查,時間是長了點,也不能和外界聯絡,直到耀陽動用了些關係,才知道雲裡的人,都被關在了一個商務中心裡面,然後挨個審訊,據說光著審訊資料都拉了幾大車。
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知道也沒用,就是等到寶兒一出來,我就去接她,我倒是不擔心她有什麼問題會進去,只是擔心她自己的心理防線會被擊潰,我可是深深知道,一旦自己沒了自信,這人就像沒有靈魂的軀體,可能很難再走出來,會自暴自棄,自憐自愛,這是我最擔心的。
至於小豪,二審的時間被拖後了一個月,鍾佳並不是像我想象的,想盡快草草了事,和他們律師所交差,是我誤會她了,她那時候的提議,的確是最好的選擇,柱子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雖然換了小豪的辯護律師,但鍾佳還是給我打了電話,傳了幾份重要的檔案給我,告訴我,二審受害人家屬提出上訴的資料不全,這是個漏洞。
同時,檢察院在二審案情的時候,也發現了小豪身上的傷,的確是多人擊打所造成的,要求案情發回重審。
我和柱子說起那天見祥林嫂的時候,她其實對小豪的印象還是很好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憎恨小豪,而是說,要上訴是為了她女兒以後的生活,家裡沒了經濟支柱,她也是沒辦法的!柱子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猶豫著說道:“對方都已經同意和解了,現在只有15年的刑期了,你是想著再和她們談談,用錢再買點刑期啊?不是我說你,適可而止吧,這對母女也不容易啊,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