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這紅綠燈組合,挺有意思的,就好奇地問道:“你們這麼著急用錢要幹什麼啊?”
紅毛比較沉不住氣,脫口而出道:“我們要出道!
我們自己組建的樂隊要出道!”
我啊了一聲道:“出道?出家啊?這麼漂亮的頭髮,不要了,出道可是要剃光頭的啊?”
黃毛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彷佛下一刻頭髮就要被剃了似的,和我說道:“什麼出家啊?是出道!
出道不懂嗎?我們要組個樂隊,正式出道!
我們是圍村組合!”
蘭毛哼了一聲道:“別和他說,他那懂這些啊?你到底要不要買,要買就快點,我們還要去排練呢!”
這下我是真來了興趣道:“當然有!
不過,我就是職業的經紀人,我帶過不少組合出道呢,能不能讓我聽聽啊,要是可以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推薦下!”
紅馬拍著大腿問道:“真的啊?那太好了!
我們正想著找誰,能帶我們出道呢?”
黃毛似乎也很興奮地說:“你聽了一定會歡喜的!
我們很厲害的,圍村這附近的街坊鄰居沒有不知道我們的,我們還參加過廣東省第35界樂隊比賽呢!”
我好奇地問道:“成績呢?”
黃毛不說話了。
蘭毛不肯認輸地說道:“那些評委根本就不懂音樂!
你真能幫我們嗎?”
我點了點頭道:“把你們捧紅,我不敢說,不過,我認識很多音樂界的大人物,我可以幫你們介紹去唱片公司,還可以給你們介紹些搞音樂的人,崔健知道吧?”
三個人同時搖了搖頭。
我一想,也是太老了,就說道:“太極,benoy,總知道吧?”
三個人馬上同時點了點頭,眼睛裡冒著金光。
我繼續吹噓道:“達明一派,黑豹知道吧?”
三個人又搖了搖頭。
我繼續說道:“五月天,總知道吧?”
三個人齊齊點頭。
我嗯了一聲道:“知道就行!”
三個人羨慕地點了點頭,還在等我的下文,可我不說了。
三個人有點莫名其妙的,最後還是蘭毛忍不住地問道:“知道了,又怎樣啊?”
我無恥地說道:“不怎麼樣啊?就看你們認識不認識啊!”
三個人同時呸了我一下,埋怨道:“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啊?說得那麼熱鬧!”
我噓了一聲道:“這裡面的事不能說,你們還不知道圈裡的規矩!”
三個人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紅毛自告奮勇地說道:“大哥,咱們給他表演一下看看唄!”
蘭毛馬上打起了精神說道:“好啊!
給他露一手!”
說完,就帶著我,到了他們的地下室,裡面擺著吉他,貝司,架子鼓,還有麥克風。隨著紅馬嘈雜的架子鼓響起後,彈棉花的黃毛,和彈彈弓的蘭毛,一起群魔亂舞起來。
彈了好一會兒,蘭毛突然一聲吼,嚇了我一跳,開始唱起了他們自己創作了“詩朗誦”
起來,說是詩朗誦其實都抬舉他們了,簡直就是想被踩扁的慘叫雞一樣。
唱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我感覺這蘭毛都快斷氣了,終於停了下來。
我拍著手誇獎道:“厲害!
厲害!
這是你們自己創作的嗎?”
紅毛驕傲地說道:“當然了!”
我嗯了一聲道:“你們除了唱給我聽過,還給什麼人聽過啊?”
黃毛答道:“我們村的人都聽過啊!
外村也好多人請我們去唱的,我們都不去的!”
我好奇地問道:“聽過的人都怎麼說?”
三個人都遲疑了一下,還是蘭毛敢說:“他們都不太懂我們的音樂,我們的音樂是來自與我們內心,你能感受到我們內心的痛苦嗎?那種撕心裂肺的掙扎!
那種痛不欲生的孤獨?”
我都傻眼了,撕心裂肺我是聽到了,可他們在掙扎什麼啊?痛不欲生的是什麼?孤獨?他們才多大啊?懂什麼是孤獨嗎?這表演得很熱鬧啊,沒看出孤獨來啊?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狂歡是一群人的寂寞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
蘭毛很崇拜地望著我道:“說得太好了,直擊我的內心啊!
我要把它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