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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開導耀陽

吃不准他到底是不是釋懷了

殺害弟哥的殺人兇手遲遲未能落案,不但警方那邊著急,弟哥手底下跟著他一起混飯的人,也跟著著急。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給我,電話裡的聲音十分地低沉“陳總,溫伯想找你聊聊”

我心裡一沉,弟哥這事我做的不地道,心裡有愧,弟哥出了事,我就是拿了點錢出來,我人都不去看看他家裡人,不是我不想,而是公司的事也是搞得我焦頭爛額,加上也有些私心,不想讓警方知道我在裡面搞鬼。

聽我半天沒回答他,那人加重了些語氣道“溫伯讓你今天務必去見他一面”

我哦了一聲道“知道了,他在灣仔碼頭吧”

那人嗯了一聲道“溫伯說一天都在,專門等你”

放下電話,我一直在思量,溫伯不會把弟哥的意外死亡,算到我頭上吧雖說我和溫伯的關係還是不錯,但真的談不上什麼真交情,唯一把我們聯絡在一起的是林老,可林老都過世這麼多年了,溫伯還會買林老的賬嗎江湖中人利字為先,我用了他的人,沒和他打招呼,現在人還死了,我都沒和他說上一聲,這事我做的的確不地道,溫伯的脾氣陰晴不定,我也揣摩不出,別說我還真有點擔心。

我猶豫著要不要叫小黑一起去,可想想也別那個必要,溫伯不至於直接對我動手吧大不了我再拿點錢出來就是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灣仔碼頭,走時阿廖還問我去哪,要不要他開車我想想還是算了,多一個人反倒不好,顯得我不信任溫伯。

接近中午,雖然已是十月深秋,但午間的太陽還是一樣的刺眼。

下了車,我用手遮住太陽光,走進了溫伯的水果欄,一批新進的榴蓮散落在地上,一些由於搬運時摔壞的,就那麼肆無忌憚地扔在地上,地表的溫度像是馬上把它烤熟一樣,散發著屎一般的臭味。

我捏著鼻子往裡面走,幾個光著膀子,肩膀上搭著毛巾的搬運工,攔住了我的去路,其中一個管事,仰著頭對著我說道“買水果去前面,這裡不賣水果”

我客氣地說道“我找溫伯的”

管事上下地打量我一番,然後朝著裡面喊了一聲,潮汕話。

裡面應了一句,管事才讓開了路。

裡面是幾間臨時改造的貨櫃箱,焊接在了一起,把中間打通,看上去像一個大烤箱。

這時外面的溫度估計有30度,四周的鐵皮經過太陽的照射,使得裡面的溫度至少得有35度,奇怪的是,裡面明明有好幾臺空調,卻一臺都沒開。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站在我面前,一隻手頂住我的胸口,阻止我再往裡面走。

我撥開他的手,不客氣地說道“溫伯叫我過來的”

這年輕人哼了一聲道“我知道,我通知你來的麻煩一下”

說完,叫我抬起手,這意思是要搜身。

我有點惱火,溫伯我又不是第一次,什麼時候來的這麼大的排場這是擔心我帶傢伙,要傷溫伯不成。

我皺了皺眉,還是抬起了手。

年輕人原來不是要搜我的武器,而是拿走了我的手機,然後說道“等你出來還給你”然後讓開了路,指了指裡面單獨隔開的房間。

幾個人在一邊算著賬,另外幾個在打牌,都聲音都很小,我徑直走進了那間小房間。

房間裡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溫伯,另一個是留著八字鬍的中年人,這人我沒見過。

兩個人正坐著喝茶,看我進來,兩個人都不看我,由於這房間就兩把椅子,他們面對面坐著喝茶,我就只能站著,擠出了笑臉說道“溫伯,好久不見了”

溫伯不看我,罵了一句“丟那星你搞這麼多爛榴蓮,還好意思跟我收錢”

那中年人笑著說道“誰也想不到都十月底了,天氣還這麼熱貨你是收了,至於爛不爛我就管不著了”

溫伯給他倒了杯茶,問道“你打算要多少”

那中年人喝了口茶,笑著說道“溫伯,你這說得哪裡話您老隨便出個價就是了”

溫伯又給他倒上一杯,我看著還冒著熱氣的茶水,心裡這裡面都什麼溫度了,還喝熱茶,這是想中暑吧

溫伯伸出了三隻枯黃的手指頭,中年人皺了皺眉道“溫伯,這也太便宜了點吧這還不到貨的一半價啊,這樣我怎麼賺錢啊溫伯你算算,加上進價,加關稅,加上運費,搬運費,我得損失多少啊”

溫伯再次罵了一句“丟那星當初不是你說的,讓我進泰國榴蓮包賺不賠的,現在呢全砸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