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克平安徽銅陵人,參過軍,退伍回來後,進了建發集團,之後去了紫金礦業,做起有色金屬的生意。
90年,正式加入安徽銅陵礦業,短短5年就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而且是兼黨高官。
所有的銅陵人都知道,他就一個嗜好,愛喝酒,而且只喝白酒,一天三頓酒,連早餐都喝,所以他這一輩子都不開車,走到哪都跟著司機。
50多歲都當上央企的董事長,他也算是志得意滿的少壯派,為人派頭也很大,走到哪都是前呼後擁的,出差從來都是要求最高規格的標準,用他的話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企業的形象。
不但他這麼做,他也要求自己的屬下這麼做。
令人非常羨慕的就是他們公司的出差標準,有飛機從不做高鐵,有高鐵從不做臥鋪,有臥鋪自然不會坐硬座。
酒店的標準也定的很高,經理級別的一律四星級酒店,部門經理三星,就是普通的工作人員最差也得是便捷式酒店。
據說連他們的工作服都是一整套名牌,一年四季的工作服都不同,至於什麼洗衣粉,毛巾,手套,一個月一發,連婦女用品都給發。
這麼好的福利,當然是有強大的財力才可以做到的,一年的盈利對於這些費用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中午付易生安排好他們後回來,我問他們覺得安排怎麼樣?
付易生有點生氣地說:“聽他的助理說,不太滿意,主要是你沒親自去接他們。
度假村沒有別墅,安排在商務套房,他們也不滿意,8個人我找的依維柯,他們又覺得不滿意,覺得應該派兩輛車去接,讓他們曹總坐依維柯,不太適合!”
我哼了一聲說:“是不是覺得,沒有交警給他們開路,也覺得不滿啊?”
付易生低著頭說:“那到沒有!”
我哎了一聲說:“他們是不是覺得,咱們萬眾沒了他們不行啊?他們是來參加招標大會的,又不是我們請他們來的,去接他們已經給他們面子了,不是看在這麼年合作的份上,還真懶得理他們。”
付易生聽出我有點生氣了,忙說道:“這也不怪他們,他們就是這種作風,去哪都是飛揚跋扈的,都是被慣壞了,畢竟是全國最大的有色金屬加工廠,曹克平的級別也是副部級的領導了。”
我不屑地說道:“商人就是商人,就不該和政治扯上關係!
算了,不和他們計較,還是以大局為重,你辛苦了,晚上安排去我酒家吃飯吧,問下有什麼忌口的,安排兩輛車吧,一臺邁巴赫,一臺商務,做咱們力所能及的吧!”
付易生嗯了一聲,準備下去安排。
我又叫住了他說道:“付總,讓下面的人去安排,另外你也不用去接他們了,晚上和我一起去酒家那邊!”
付易生對著我笑了笑說道:“沒事,陳總,我去接他們沒事的,我不在意這個的!”
我堅持道:“我在意,別讓他們覺得咱們萬眾的人不值錢似的!”
付易生感激地點了點頭。
見到曹克平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之前的孫勝國,這做派舉手投足,簡直是一模一樣。
前面一個人領頭帶路,一左一右兩個人把他夾在中間,後面再跟著兩個人,從大廳到我站的地方也就是幾十米,他走走停停了好幾次,像是在和人交流著什麼,旁邊的人不住地點頭,我傻站在,也沒迎過去,我知道他在等我迎過來,我就是不去,也不讓付易生去,拉著他就站著等他過來。
他終於艱難地走到我面前,付易生簡單地介紹道:“我們公司陳總,這位是銅陵曹總!”
曹克平緩緩地伸出手來說道:“久仰大名啊,陳總,你上任的時候,我沒能給你來祝賀,你不會怪我吧?”
我握住他的手,熱情地說道:“怎麼會呢?曹總日理萬機的,我這點小事,還掛著心上,真是太感激了!
坐坐坐,人齊了,咱們就上菜,邊吃邊聊!”
曹克平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問道:“聽說,這裡是你的產業啊?不錯啊!
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產業!真是江山輩有人才出啊!”
我搖著頭說:“曹總過獎了,我只是其中的一個合夥人,比家大業大的曹總比起來,我這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
曹克平點了一下我,笑道:“看你這話說的,我這都是替公家打工,你這才是自己的,比不了啊!”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老闆,喝點什麼酒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