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大了嘴說道:“什麼?你說得是真的嗎?”
徐濤很確定地說道:“是真的!
造假之後,就令我寢食難安,我總覺得這藥還不成熟。
就跟蹤這幾個批次的藥,投放市場後,我就記錄下了,其中服用過這款藥的數百位患者的藥效情況!
起初一年,什麼事都沒發生,我以為沒事了呢,誰知道從第二年開始,就有患者出現了不適的現象!
然後,我又接連觀察了。
近200位服用這款藥的患者,結論是這款藥,的的確確有問題!
藥效沒有宣傳好,還有根本就不是什麼特效藥,就只是能暫緩高血壓。
半年的質檢期,改成了3個月,3個月的質檢,根本就檢測不出藥性。
藥性的副作用根本就不能檢測出來,吃藥的人的藥效,也不是一時半個月能檢測出來的。
這就是國家藥監局,為什麼要把質檢期規定在6個月的原因。”
我撇著嘴說道:“你既然知道,那你還要改?”
徐濤委屈地說道:“你以為我想啊?就算我不提出這個方案,他們也會有其他的方案,而且只會有過之而不及。
你根本就不知道,長久製藥的內部體系,簡直就是清政王朝。
等級劃分嚴明,公司紀律嚴苛,每年都在不停地炒人,kpi考核壓得人根本就喘不過氣來。
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下,人都變得有奴性了,我們都是逆來順受,上級雖然不打不罵你,但就是叫你跪下,你都會二話不說地跪下!
這事,我不做,我就得走人!”
我不解地說道:“既然都這樣了,那你為什麼不走啊?哪還找不到一份工作啊?”
徐濤哼了一聲說道:“年終獎啊!
他們控制人就是用這種手段,每個月只發出工資的70%,剩下的30%年底發,而且如果你今年年底不拿這30%,明年再拿就可以拿到40%,依次遞增。”
我哇了一聲,誇張地說道:“這要是幹個十年八年的,不是200%,300%的發放。
這可是筆不少的錢啊!
好過拿退休工資啊!”
徐濤搖著頭說道:“你以為呢,哪會那麼容易?我就是上了他們的這個當,也是你這種想法。
每年年底都想著再忍忍,再忍忍,我一連幹了八年沒拿年終獎,然後就出了這檔子事,你說我要不要做?不做,我的年終獎怎麼辦?他們會想盡一些辦法讓你拿不到年終獎。”
我問道:“那你拿到了年終獎了嗎?”
徐濤悽慘地笑了笑道:“拿到個屁!
你知道那個人為什麼會舉報他們嗎?根本就不是什麼頂撞上司,而是他十年期到了,他要拿回自己的年終獎。
公司就以各種藉口拖延,各種不正當的理由扣他的錢,後來他實在忍無可忍了,再舉報他們的!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保留證據,給自己留後手的原因了!”
我哎了一聲道:“我看啊,就是你們逆來順受,早點去告這幫吸血鬼,王八蛋啊!
勞動局仲裁處,是吃乾飯的啊?你們啊,一告一個準兒!
現在勞資雙方發生糾紛,勞方百分百之能勝訴!”
徐濤搖著頭道:“你以為沒人去告啊?可我們哪有人家懂法啊?告贏告不贏先不說,就算告贏了,拖你個一年半載的,誰受的了啊?再說了,我們還得靠這份工資養家餬口呢?畢竟現在這樣工作強度不大,工作環境不錯,還給交五險的公司不多了!自古民不與官鬥!”
我切了一聲道:“要說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因為你們這樣的想法,才讓他們這些資本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他們啊,就是利用你們這種心裡,欺詐你們的血汗錢!
你們靠自己的勞動,賺你們應該得的錢,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
你們呢,各個都跟要飯的似的,怪不得別人欺負你們!”
徐濤憤憤地說道:“你也一樣是資本家,你肯定也跟他們一樣,剝削勞動者的剩餘價值!”
我呸了一聲道:“我算哪門子的資本家,我們是民營企業,我是苗正根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你打聽打聽我們萬眾,哪一項不是按照國家規定執行的。
我們萬眾的員工,可各個都有歸屬感,我們萬眾人才的流失率不到2%!
進了我們萬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