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一個香爐裡插著很多柱香,地上放著一個火盆,火盆裡還燒著紙錢。
我還以為是有人過世了,準備也過去燒上幾張,徐濤一把拉住了我說道:“你幹什麼?這是我家的祖先,你拜個什麼勁兒?”
我啊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家裡有人過世了呢?”
徐濤不滿地說道:“你家才有人過世了呢!
我們這裡的規矩都是進門先拜祖先!”
我哦了一聲,這時老太太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徐濤急忙介紹了一番。
然後,老太太那滿臉皺眉的臉上,滿是笑意,又對著我說了一大通話。
我估計她可能以為我是四川人,我猜了半天,只聽懂了一兩字。
徐濤看我不住地點頭,切了一聲道:“你聽得懂嗎?你點什麼頭啊?她是覺得家裡很久沒人來了,她高興,讓你好好照顧我,說我很上進,很乖!”
我切了一聲,冷笑道:“你是挺上進的,但是乖不乖,就很難說了!
為什麼我聽得懂其他四川人的話,卻聽不懂你媽說的話呢?”
徐濤撇著嘴說道:“你之前聽到的,都是川普,我媽說的才是真正的四川話!”
我噢了一聲道:“搞了半天,你們四川人的普通話這麼差啊?”
徐濤笑了笑道:“你沒聽說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說普通話!”
之後,她媽就去廚房了,不一會兒就從裡面傳出了誘人的香味。
我問徐濤道:“東西呢?你藏哪兒了?什麼時候藏的啊?很多年了吧?你這麼多年沒回來,東西會不會還在啊?”
徐濤拿了把鋤頭,也不說話,就走向了屋子後面。
我跟在後面,經過廚房的時候,看見她媽正圍著了灶臺,站在個小板凳炒菜呢。
徐濤隨便和她媽說了句,就向後院走了過去。
後院種了很多竹子,徐濤走到了一根很粗的竹子下面,拿著鋤頭向下刨去,刨了半天,挖出了一顆竹筍,扔給我。
我皺著眉道:“我陪你來體檢田園生活啊?”
徐濤也不說話,繼續挖,挖到第三顆竹筍後,開始刨坑,然後拖出一個鐵箱子,用手扒了扒鐵箱上的泥土,向我哎了一聲:“幫忙啊!”
我拉著鐵箱揶揄道:“你藏了多少黃金在裡面啊?你不知道,有個國家機構叫銀行嗎?”
和徐濤拖著箱子進了房間,他從二樓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一大把鑰匙,挨個試,試到最後終於找到了一把鑰匙可以插進去鎖裡面,可是怎麼扭也扭不動。
氣急敗壞的他,差點把鑰匙扭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拿點菜油來,一看就沒幹過活!”
菜油滴進了鎖頭裡,好一會兒,我左右扭擺終於捅開了鎖。
開啟鐵箱,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報紙,扯掉報紙,上面是幾本書,徐濤在底下抽出了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裡面是一沓資料。
徐濤拿出資料看了半天,我好奇地問道:“你準備這個多久了?你當時為什麼會想到收藏這些資料?你預知到這些資料很重要嗎?”
徐濤一邊看資料,一邊隨意地說道:“做人做事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從進去長久製藥後,三年一直是同一崗位,不升不降,裡面大多數的人都和我一樣,很少有人事變動。
工資不高,壓力還大,可又不想走,餓不死,也富不起來。
感覺就跟機器人似的。
裡面等級制度劃分嚴格,下級必須絕對的服從上級。
犯點錯誤就是罰錢,總之,在裡面工作時間久了,人都能瘋了!”我想了想說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想報復他們,所以,提出了造假方案嗎?然後再舉報他們?”
徐濤哼了一聲道:“報復,我沒想過!
就是給自己買個保險,我知道這事一旦被捅出來,我肯定是要坐牢的!
我對國家醫藥規範條例很清楚,我知道事關民生民治的事,都是大事。
一旦哪天真的出了事,我才不會做最大的那個替罪羊,我這上面可是有他們的簽名的!”
說完,遞給我一份會議紀要,我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公司研究決定同意質檢部技術員徐濤提出的方案,改進藥品實驗週期!
下面有幾個簽名,我指著最後一個批准的名字張大同問道:“他是誰?”
徐濤想了想說道:“我們公司的技術副總啊!”
我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