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嗯了一聲說道“是啊,就是他用車直接把你們撞到稻田裡的,我叫他攔住你們,他可好,直接撞了過去,傻,腦子不靈光啊!”
我問華說“那這次的騙局是萬胖子想出來的啦?”
華嗯了一聲說“那座山,是師傅臨終前,留給我們的唯一念想,這幾年錢不好騙啊,我們的子也不好過,偷不敢偷,搶不敢搶的。
就想著幹一票大的,我是不同意的,我就覺得有錢人,都比我們聰明,不然人家為什麼會比我們有錢啊?他們不信,他們總覺得都是人傻錢多的主兒,一騙一個準兒,結果碰到石頭了吧?”
我招手叫萬金友過來,萬金友一陣小跑,像個太監似的,站在我邊,我問他道“這些餿主意都是你想過來的啊?”
萬金友臉色一變,不敢回答。
我笑著說“別怕,我既往不咎,就是想告訴你,你那點伎倆騙不到人錢的。”
萬金友嗯了一聲說“是啊,跟你們比不了,你們那才是大騙子,騙完人錢,還得感謝你們。”
我笑罵道“給你臉了,是吧?”
萬金友看我沒生氣,就繼續說道“你們其實不就是二道販子,找一推破銅爛鐵,往爐子裡一塞,拿出來放點紙殼子一包,就賣個天價了。
你們說銷售的,死得都能說成活的,黑色能說成白的,你們騙人的手段比我們高明多了,在我看來,咱們其實是同行,你看我們把商品埋在山上,等人來挖,挖完了給錢。
你們呢?把商品放在商店裡,等顧客來挖。
我們的價格比較靈活,因人而異,你們呢?雖然是明碼標價,但水分不少。”
我笑著說“你這麼說,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兒啊?可我們不強買強賣啊,我們是願者上鉤,你們呢,能賣就賣,賣不了就搶,這可不行。”
萬金友嗯了一聲說“我早就想行業規範化了,做什麼都得有規有矩的,是吧?我是說的不算,我要是說的算,就把我們的這些同行,集中起來培訓下,你說他們這麼破壞行規,手段低略,都是做一次買賣,目光短淺的,以後還哪有人上鉤啊?必須得良心迴圈,讓上了當的人,覺得應該上當,活該上當。
人家的騙局,那麼的完美,策劃的那麼到位,一環緊扣一環,是個人都得上當。
得做到把你賣了,還得倒找錢的境界才行。
我其實最看不起,動不動就動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做我們這行得敢想,敢於創造,這天底下的事,你吹的越大,就越有人信。
整天的小打小鬧,今天說家裡孩子病了,需要錢;明天說上學錢包被偷了,沒錢回家。
你說,這伎倆能賺啥錢,藉口都讓他們給用光了,以後新入行的,拿什麼去騙錢啊?所以啊,你得不斷創新,例如,為山區的孩子能讀上書,來點捐款啦,利用人們的善心,再比如,集資買艘軍艦,去保衛釣魚島,利用人們的國心。
行業良莠不齊,沒有統一的規範和標準,很難做大,和你們這些大騙子競爭啊!”
我呵呵地笑道“你還有職業素養啊!”
萬金友咧著大嘴說道“幹一行一行唄!”
晚上,大家都吃的很開心,三三兩兩的聊著天,根本就不像是敵對的雙方,更像是多年的老友聚會。
第二天一早,我叫人把他們幾個放了,叫他們聯絡劉子然,然後制定一個高質素,高含金量的騙局,把他們應得的錢騙回來。
正月十五,午夜時分了,京城郊外的一個院子外,一個老大爺坐在院子外的大石頭上,打著瞌睡。
兩輛車警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閃著警燈,車到了老大爺近前,下來兩個警察,一下子就把老大爺按在了地上,然後又下來幾個警察,破門而入,直奔院內,一車人被抓了上車。
院內的一個角落裡,兩道黑影,一動不動。
等聽見警車走遠了,才爬了出來。
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不是說這地方安全嗎?怎麼這麼遠還有人抓啊?”
另一個說道“四爺,能找個地兒讓你賭就不錯了,你玩得這麼大,沒人和你玩啊!”
四爺摸著光禿禿地腦袋說道“他的,真喪氣,手氣剛旺點,點子就上門了,都t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點的炮,你也是,能不能找個安全點,玩得大點的地兒啊?”
那人想了想說“有到是有,不過,咱沒資格進去啊!”
四爺的興趣來了,問道“要啥資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