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或者太久沒幹成一件大事了,非要搞個慶功宴,我都不知道慶哪門子的功?不過,想想勝男也升了官,也該聚聚了,就叫上了杜詩陽,曾哥,李總,一起去了東莞。
這次是老馮做東,找了一家農家樂,在莞城的一個郊區,開車都得一個小時。
我一邊開車,一邊抱怨這路太破,曾哥坐在後面不停地安慰說“你現在怎麼這麼矜貴了?坐在車裡,還抱怨,以前我們都是走路上學的。”
我不滿地說“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上了一天班,下了班還給你們當司機,一路上你們四個睡得跟頭豬似的,我一個人睜著眼睛開車,我還不能抱怨兩句了啊?”
杜詩陽坐在李總身邊,揉了揉了眼睛說道“陳飛同志,我發現你現在一點勞動人民的樣兒都沒了,都是貧下中農出身,你怎麼養成好吃懶做的習慣了,這可不好啊!”
勝男坐在我旁邊也說道“是啊,我也發現了,陳飛同志現在自從升了官以後,說話的態度也變得囂張了,溫良恭儉讓,你一樣不佔,是得批評批評了。”
我哼了一聲說“別整那沒用的,要不你們誰來開,我睡會兒!”
到了地方,老馮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我們,我們一下車,他就開始埋怨道“這都幾點了,晚餐改宵夜了。”
我不滿地說“你說你選的地方,好不容易請吃次飯,還弄個這麼遠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什麼秘密組織,召開反動會議呢!”
把我們帶了進去,才看到一間用竹子搭建的草屋,上面兩個大字;“陋室”
。
進到裡面一看,這還真是陋室,就是間草屋,地是青磚的,牆是竹子的,中間一張掉了漆的方桌,四周還漏風,現在可是冬天,雖然南方的冬日沒那麼冷,可山上的夜晚還是很涼的。
我不滿地說“你這是請我們來喝西北風啊?山長水遠的來,還以為是什麼好地方呢,就這兒啊?憶苦思甜來了啊?請我們吃飯都不誠心。”
這時,林家生端著一鍋熱騰騰的砂鍋走了進來,老馮拿出了一個煤氣爐放在桌子上,砂鍋放在煤氣爐上,林家生兩隻手揪著耳朵說“燙死我了,下次買個好點的砂鍋,這砂鍋一點都不隔熱。”
我愣了一下說“怎麼連個服務員都沒有啊,要堂堂地林董親自下廚啊?”
林家生笑著說“說的就是呢,這老馮請吃飯,就是太摳。”
老馮點著了路上,不滿地說道“摳?你們自己看看這鍋裡的東西,有錢都吃不到啊!”
曾哥拿勺在鍋裡攪了一下,看了半天問“這是啥啊?黑乎乎一片。”
李總也好奇地向鍋裡看了看,半天沒看出來是什麼?
我大大咧咧地說“我看看,這裡屬我見多識廣了。”
說完,趴在鍋上看了半天。
老馮笑著說“行啦,行啦,再看,你別掉進鍋裡去。
這是天龍。”
杜詩陽納悶地說“海龍皇湯我就聽說過,這天龍是什麼?”
我咦了一聲,嫌棄地說“天龍不就是蜈蚣嗎?這玩意油炸還行,你怎麼用來煲湯啦?”
勝男一聽差點吐出來,急忙說道“這個我可無福消受。”
老馮解釋道“天龍就是中藥裡的一味藥,別那麼大驚小怪的,這可是我從一位隱居的老道士那裡求來的,這老道士可是位世外高人啊。
他告訴我這湯的偏方,可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這裡面的東西,我可是耗盡家財,才求來的。
一會兒,你們喝一下就知道了。”
我們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要走的意思。
老馮看我們都不說話,就說道“你們聽我說啊,我本來也不信江湖術士的那一套的。
我這前一段時間,不是找地方搬家嘛,把珠海的房子賣了,正式搬到東莞來了,這老林就給我找了個獨門獨戶的小別墅。
因為挺久沒人住了,我怕裡面不乾淨,就找了個風水先生,尋思著幫幫看看。”
我們聽著老馮講故事,林家生估計是看我們都對這鍋湯不感興趣,就去廚房炒菜了。
老馮接著說道“這風水先生一來,看我面相就說‘這人啊,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看你面相,不是讀書的料,祖上是積過德的,先生你也是大富大貴之人,就是的命不好。
’我當時就不服氣了,心想著,我這輩子命還不好啊?吃啥啥香,幹啥啥不會的,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