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九十章 意外死亡

去的,他聽從你們的意願,結婚生子過了這麼多年。

實在是無法想裝下去了,才遵從自己的意願生活下去,他有什麼錯呢?”

文工的父親還在咳嗽,沒講話,文工的兒子突然說道“爺爺,爸爸他沒錯,是你們逼他的,不然他也不會離開家,離開我,也不會死的!”

這話對文工的父親震撼很多,關切地問他的孫子道“你是在怨我嗎?怨我當初不該趕你爸走嗎?難道我就看他去和一個男人相親相愛?我做不到,我老文家就沒這樣的畜生!”

文工的兒子說道“爺爺,您別生氣了,我爸他都已經走了,咱們就別再說他了,好嗎?咱們回家吧?”

文工的父親說道“回家?他再不孝,也是我兒子,是你爸!

人死了,你要披麻戴孝,送你爸最後一程!”

颱風走了,放眼滿目瘡痍,工廠的工人收拾著殘局。

文工的追悼會在殯儀館舉行,去的人不多,我作為公司的最高領導,重頭跟到尾,整個追悼會沒一個人流淚,包括他父親和他兒子。

不是不悲傷,而是當時的場面,我覺得很少人會哭,老式的錄音機裡播放著走了音的哀樂,來的人簡單地行了個禮,隨便慰問了幾句,就草草地離開。

這種儀式讓人麻木了,即使最親最近的人,也提不起任何悲傷的感覺,有得只是行屍走肉的走個過場。

文工走了,我心裡是難受的,依稀記得剛認識他時,他和人打破頭的場面,為愛執著的樣子,雖然很戲劇化,但不得不說,我還是很佩服他的勇氣,還有他對工作的熱情,專注,專業性也是值得我學習的。

對於他的取向問題,我沒資格發言,因為我沒經歷過,不能感同身受,但就我個人而言,我沒有任何的歧視,在我的觀念裡,只要是不違反法律,違反做人的基本準則,他有權做任何他想做的誰,誰能沒資格去評價他,他的父親也不行!

這爺孫兩個走的時候,苟文華又將公司同事的捐款交給了文工的父親,他沒有一絲感激,在他的認知世界裡,這些都是應該的,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錢,也沒說一句感謝的話。

我注意到文工父親,從過來後,全程都是抱怨和不滿,人活到他這麼歲數不知道為什麼,還學不會寬容,應該對任何事都看得通透了才對,可他並沒有,他抱怨老天,抱怨這社會,抱怨我們公司,抱怨他兒子,甚至抱怨幫過他的每一個人。

他的世界裡,似乎有著無窮無盡的怨恨,全世界都欠他的。

本來白髮人送黑髮人,老來喪子,他的傷悲我們都能理解,也一直不停地勸慰他。

可他呢?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樣,說話尖酸刻薄,沒有一絲的感激之情,以至於連苟文華到最後都懶得理他。

我讓阿廖開車送他去火車站,他不滿地對我說“為什麼不給我們買飛機票?俺爺倆還沒坐過飛機呢,要是小文在,一定會讓我們坐飛機的。”

我沒答話,阿廖解釋道“沒有直接到你們那個地方的飛機,你下了飛機還得轉車,加上兩邊到機場的距離,我覺得你坐火車更方便。”

文工父親哼了一聲說“說的那麼好聽,不過是小文走了,人走茶涼罷了。

他要是在的時候,你們就不會這麼欺負我們爺孫的,一老一小大包小包的怎麼坐火車,人又多,擠得上去都沒地方坐啊!”

阿廖耐心地解釋道“叔啊,我給你們買的是臥鋪票,一個人一個座位的,不會沒地方坐的,而且我送你們上車,你放心吧。”

文工父親搖著頭說“人老了,不招人待見,我就是問問,你就這麼不耐煩了。”

阿廖沒生氣,他覺得這老人家喪子,心情不好可以解釋,也沒說什麼,就幫他拿著行李,準備上車。

他卻不肯上車說道“我們兩個難得出次遠門,來了後,也沒到處轉轉,我們還想在去逛逛,你能不能帶我們去景點玩玩啊。”

阿廖猶豫著說“可您這車票都買好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哼了一聲說“那就退了唄,你們這麼大的公司,不差兩張火車票錢吧?”

說完,望著我,似乎等待我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