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仔和溫伯決裂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先是溫伯知道這事後,就大發雷霆,說他吃裡爬外,一定要按家法處置。
我沒想到的是,光頭竟然會來求我,其實他不求我,我也會出面。
光頭來酒家找我,耀陽剛好也在,知道溫伯要在他家裡弄我的訊息後,就憋著一肚子的火,光頭不請自來,正中下懷。
剛一踏進門口,耀陽就衝了過去就向動手,我急忙拉住耀陽,讓光頭進來。
耀陽眼睛裡冒著火罵道:“你他媽還敢露頭啊?你不來找我,我都得找你呢,找人弄我弟弟,你是真不想活了!”
光頭悶著頭也不說話。
我哎了一聲道:“他就是個辦事的,他也是沒辦法!
咱們聽聽他怎麼說?”
光頭抬起頭,緩緩地說道:“怎麼處置我不要緊,不過,你既然答應了安仔,讓他跟你,你就得負責到底啊!
你一句話,安仔差點連命都沒了!
他是我小弟,可他想脫離溫伯,這事我也保不住他啊!”
就這幾句話,我對光頭好感倍增,著急地問道:“安仔他怎麼樣了?你們不是真有什麼家法吧?”
光頭點著頭道:“雖然,我們現在算不上什麼非法組織了,但家法還是很嚴厲的!
大家都是在心裡默默遵守著這規則,誰也不能破壞的!
安仔也知道規則的,他現在直接和溫伯說,他不想跟我了,要自己出去做生意,溫伯怎麼肯放過他啊?又是在這個時候,大家心裡都明知道,安仔要走,鐵定是要跟你的!
怎麼肯放過他?”
我哎了一聲道:“安仔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在這事上犯迷糊啊?這事能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嗎?就算是要說,也是等我說啊,他自己怎麼就說出來了?”
光頭帶著怨氣地說道:“也不知道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他連商量都沒和我商量,就這麼直接上堂口,和溫伯說了,溫伯本來就為了你的事,鬱悶的不行,一聽這事,怎麼可能放過安仔,叫了所有人過去,三刀六剮的家法啊!
你快想想辦法吧!”
我站了起來焦急地問道:“人在哪兒呢?”
光頭回答道:“在水果欄!”
我看了看小黑,小黑點了點頭。
光頭一邊上車,一邊猶豫道:“就你們三個嗎?”
再次看了看小黑,又說道:“有他也是什麼都不用怕!”
到了地方,我第一個衝下車,卻被大門擋在了外面,大門緊鎖,我敲了半天,也沒人理我。
光頭拿出電話來,打了個電話,好一會兒,門才開啟。
門一開,光頭就往裡面闖,開門的人攔住了光頭,光頭罵道:“你他媽的瞎啊?攔我幹鳥啊?”
其中一個人說道:“不好意思,光頭哥,溫伯吩咐,所有人都要搜身!”
光頭無奈地張開手臂催促道:“快點!”
接著我和小黑,耀陽也被搜了身,跟著光頭往裡面走。
走到後面的集裝箱,看見安仔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一個大漢拿著根藤條,藤條上還滴著血。大廳中央坐著溫伯,溫伯旁邊站著慧慧,兩側都是左青龍,右白虎的壯漢。
看見我和光頭進來,溫伯不急不緩地問道:“哎呦,陳總,您什麼事,大駕光臨啊?”
我沒理會溫伯,走過去檢視安仔,安仔的臉都被打腫了,眼睛眯成一條縫,但還是看得見我,有氣無力地說道:“飛哥,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別管了!”
我長輸了一口氣道:“我怎麼能不管!”
然後站起來,看著溫伯說道:“自己兄弟,都下這麼重的手啊?以後哪還有兄弟肯跟著你辦事啊?”
溫伯不陰不陽地說道:“兄弟犯了事,自然就要受到家法處置,千百年不變的規矩,我也是不忍心啊,可這也是沒辦法啊,無規則不成方圓嘛,不然今天你想跟這個老闆走,明天他想跟那個老闆走了,當我這是人才交流中心啊?”
我冷哼了一聲道:“你還真當自己是黑社會老大啊?你話要是讓人聽到了,可是給你一窩端啊!
爛泥果然是扶不上牆啊!
給你正經生意你不做,明明可以賺錢洗白的,你就是願意佔山為王當土匪,那我也沒辦法!
你怎麼鬧,我不管!
安仔我現在就帶走,你要是認為能攔住我,就攔一下試試!”
溫伯一臉悠哉地說道:“你怎麼樣我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