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男一聽到二哥的聲音,眼淚就掉了下來,忍了很久情緒這一刻爆發了起來,哭泣道:“二哥,你在哪啊?小媽沒了,爸也什麼都不記得了,連我都認不出了,咱們這個家散了!”
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什麼,勝男哭得更厲害了,我在一旁勸道:“別哭了,人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讓二哥聽了更難過,不是還有我呢嗎?還是我來說吧!”
勝男收起了哭聲,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把電話遞給了我,我拿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抽泣的聲音,勸說道:“二哥,節哀順變吧,大家現在都挺好的,也不瞞你,老爺子的病是老人病,醫治是治不好了,不過,可以維持住,他現在挺開心的,你就放心吧,至於袁教授走的挺安詳的,你也不用擔心。
你有時間去下律師事務所,把房子過戶的手續辦一下,這是她生前一再囑咐我,要辦的事!”
二哥哽咽著說道:“謝謝你,阿飛,家裡的事你多費心了,房子我不要,我一個人在外面,十年八年的不回一次家,我要房子幹什麼,留給你們做結婚禮物吧。”
我急忙拒絕道:“這是袁教授的遺願,咱們誰也別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你要是有時間就來看看老爺子吧,他時不時的把我當成了你,他是想你了!”
二哥深呼吸了一口,顫抖著說道:“我知道了,我不在,這個家就靠你了,小男沒看錯人,對了,大哥呢?他沒回來過嗎?”
我看了看勝男,給小雪使了個眼色,小雪急忙對著勝男說道:“小舅媽,嫲嫲還在下面等咱們呢,咱們去吃宵夜吧?”
勝男看了看我,或者猜到了什麼,就點了點頭說:“和二哥說,我想他了,我先下去了!”
說完,轉身下樓了。
我這才對著電話說道:“你要有心裡準備,我聽說,大哥可能被隔離審查了!”
二哥那頭有點急,問道:“怎麼回事?因為什麼啊?”
我含混地答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也不敢打聽,聽說找他談過話,之後就不清楚人在哪了?”
二哥有點生氣地質問道:“那你怎麼也不去打聽打聽啊?想想辦法啊?”
我哦了一聲,然後緩緩說道:“二哥,好多事你不知道,我和大哥我們鬧翻了,因為中京的事,這裡面事情太多,我一時半會兒的也和你解釋不清,我也在盡力地打聽,不過,這太上層的事,我很難了解到的,但凡有一點辦法,我也會想辦法的!”
二哥平靜了下來說道:“阿飛,不管你和大哥有什麼恩怨,他對你還是好的,我們畢竟是一家人,能幫他的,你一定要幫啊!”
我嗯了一聲說:“我知道的,二哥,大哥是路選錯了,人沒錯,我能做的我一定做,你放心,只是有些事真不是我能力範圍內的,他的事涉及太廣,事情太大,他的錯誤可能導致國有資產流失上億元,還是什麼其他的事,我不知道的,我能認識的人裡面,最大的那個都說不上一句話,你要是認識什麼人,我去打點,你告訴我一聲就是!”
二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知道為難你了,不過,我們孫家現在唯一能指望上的,就只有你了,我常年在隊伍上,一點實權都沒有,能做的很有限了,我也去側面瞭解一下,有訊息通知你!”
掛了電話,我的心裡五味雜陳,我可以想象到孫勝華,現在的心情,剛剛部隊回來,滿心歡喜的,卻只等到我的一封信,小媽沒了,老爸病了,大哥被抓,自己又什麼都做不了,那麼無奈可想而知。
可人活著,不就是得像唐僧一樣,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最後還得不到真經,根本就是沒有盡頭,直至你死的那一天。
我盡力地動用我所有的關係,去打聽孫勝國的事,得來的都是些不清不楚的小道訊息。
對於這些謠言,我都是一笑了之,因為我相信,孫勝國還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不是裝出來的,說他貪汙腐敗,我不信,吃吃喝喝的很正常,絕不會一晚花掉幾十萬,他也不缺錢,他的志向不允許他去做那樣的事。
正在我挖空心思,想找孫勝國的時候,有人找到了我,找我談話。
約見我的地方,是石景山賓館,人物嘛,我們暫時用x先生替代吧。
他找我談話,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我和孫勝國是什麼關係?我們都有什麼往來?有沒有經濟糾葛?
我都一一作答,瞭解了一大圈後,不讓我問一個問題,即使問了,也通通不做回答,只是在最後和我說道:“我們這次找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