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孫修女,我就是想問下,善意的謊言是不是也上不了天堂啊?”
勝男在胸前做了個禱告,然後對我說道:“謊言不分善惡,但凡說謊之人都有罪!”
我吞了一下口水,說道:“一個得了絕症的人,就剩幾個月的命了,醫生說謊她會長命百歲的,讓她多開心幾個月不是很好嗎?這樣醫生也有罪?也該受到第二次懲罰?不公平吧!”
勝男很淡定地說:“這說明得絕症的人,一定是做了錯事,得到上天的懲罰,本就該她承受的痛苦,何必要加重醫生的罪孽呢?醫生說了謊,自然也會得到相應的懲罰,不管是否是善意的,只不過,她會以其他方式償還,來抵消她的罪!”
我咦了一下說道:“還真讓你說得通!
你什麼時候信教了?”
勝男虔誠的表情,終於有了緩和,笑著說道:“我是中國黨黨員,我們都是無神論者,怎麼可能信教呢?我只是今天去教堂維持交通,去得早了一點,順便聽了聽,這叫學以致用!”
我這才放下心來,說道:“要不勝男,你幫我分析,分析,誰的嫌疑比較大?”
勝男白了我一眼,回答道:“我是最不會揣摩人心的,我也懶得揣摩,那樣太累了!
這些問題,還是留給你們這些喜歡閱讀人心的讀心者吧!”
我白了勝男一眼,說道:“那你說那麼多幹什麼?浪費表情!”
勝男瞪了我一眼說道:“我給你機會再說一遍!”
我急忙說道:“賢妻所言極是,為夫受教了!”
勝男笑了笑說:“乖了!”
董總和我吵翻了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公司,起初人們並不是很在意,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我和董總吵架了,公司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在萬眾可以和董總吵架的人,寥寥無幾,我算是其中之一。
不過,很快人們就發現,董總不但是和我吵,還開始對其他人發火,發的都是無名火,被罵的人常常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罵,被罵的莫名其妙。
先是老白,明明寫的很好的策劃文案,被罵的一錢不值;再是雲曼妮,市場丟了,說她不上心,整天就待在公司,不下市場去想辦法;沈洋自然也不會被倖免,身為總經理,不管是不是他的錯,資料錯誤,市場監管不利,天天捱罵。
萬眾上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王衛東再次找到了,向我訴苦道:“陳總啊,我剛棄暗投明,這董總怎麼就變了個人啊,要知道這樣,我就一條道走到黑了!”
我譏笑道:“你怎麼走根本就無足輕重,就是走到死都不會影響大局,所以,你就老實地做你本分就好!”
王衛東還是不肯放棄地問:“陳總,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就告訴我一下吧?最多這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是我最新打聽出來的!”
我不屑地問道:“你能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告訴我,來來去去都是我知道的那點東西!”
王衛東神秘地說:“我保證你不知道!”
我裝作不在意地說:“那你說說看吧,要是真的有用,我就告訴你!”
王衛東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知道沈洋和陸萍有一腿!”
我翻著白眼說:“就這啊?關我屁事!”
心裡想著,這事八百年前我就第一個知道了!我還知道陸萍是沈洋的徒弟呢,要不是沈洋介紹給我的,說不定還不會有後面那麼多麻煩呢!
王衛東看我是真的沒動心,加大了力度說道:“本來我是不知道的,那天我和陸萍約……見……中途聽見她接了個電話,電話裡,我一聽就知道是沈洋,陸萍叫沈洋穩住,不管萬眾發生什麼,都叫沈洋暫時不要離開萬眾,因為一切後續的動作很快就會實施,還說了很多肉麻的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說完,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我還是裝作並不在意,輕鬆地說道:“他們說肉麻的話,你幹嘛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你和陸萍到底是什麼關係啊?你們不會也……”
王衛東並不掩飾,還很驕傲地說:“陸萍喜歡我很久了,我們是兩情相悅,要不是怕沈洋從中作梗,我們早就雙宿雙飛了,這沈洋是橫刀奪愛,依仗自己有點權力,威逼利誘陸萍,陸萍也是不得不妥協,這沈洋最不是東西了!”
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王衛東是真的投靠我們了,不是因為他什麼良心發現,更不是他口中說的什麼棄暗投明,為萬眾,為董總全心全意地服務,只是他恨沈洋,先是把他當初替罪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