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經在辦公室外面等我很久了。
這位身穿警的張隊,是訪客中最後進來的。
他一進門,我急忙站了起來,迎了過去說道:“您來,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外面也沒通知我!
等很久了吧?我真不知道,您過來了,知道的話……”
張隊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別那麼客氣,我知道你忙,我來的也不是時候,剛好來珠海出差,隨便來看看你!”
我看著這一身警服的張隊,說道:“您這兒隨便來看看我?”
張隊看了看自己的警服笑道:“來得匆忙,沒來得及換,沒給你添麻煩吧?”
我笑了笑說:“無論是誰看到,有穿制服的找我,估計都得往歪了想。”
張隊點了點頭問道:“那你下班了沒有?要不你請我吃口飯?”
我笑道:“別說我腐蝕幹部就行!”
張隊坐著我的車,開出廠門時,外面還有一群記者在拍照,看到我的車,有心人也拍了下來,我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張隊在車上問我道:“這事鬧得挺大啊?我看你怎麼不太緊張呢?”
我無奈地說道:“有啥好緊張的?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了,緊張也沒用,大不了賠錢,道歉,從頭再來。
人啊,就是遇到點事,自己嚇唬自己,仔細想想能有多大點事,一不用掉腦袋,二不用坐牢,至於什麼身敗名裂,什麼傾家蕩產的,能有啥?生下來不啥也沒有,死了不一樣啥也帶不走。
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張隊笑了笑說道:“你看得挺開啊?不像你啊,成熟了很多啊!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我總覺得他話沒說完,看他不想說,我也就沒再追問。
到了酒家,張隊和殷師傅熱情地打過招呼後,然後我陪他轉了一圈,他感慨地說道:“你這兒環境也太好了,一頓飯得花不少錢吧?”
我笑著說:“張隊,您怎麼也跟那些俗人一樣了?動不動得就往錢上面想啊?”
張隊很真誠地說道:“不往錢上面想的人,是因為他們不缺錢,物質生活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經濟條件已經超越了柴米油鹽醬醋思維,已經可以實現消費自由了。
就像你,現在看到什麼東西,第一時間想的肯定不是多少錢?而是這東西對你有沒有用?你需不需要?而我們呢,想得是我們買不買得起?”
我搖著頭說:“你說的是李嘉誠,不是我。
我現在買東西,第一時間看的就是價格,超過100塊錢以上的東西,心跳就上100,血壓就往160以上飆。”
張隊有意無意地說道:“我聽說5000萬,你都願意幫人給,還在乎100塊錢?”
我長大了嘴說道:“多少?5000萬?我瘋了是吧?”
張隊呵呵地笑著說:“劉晟抓到了,章蕭也抓到了,你被綁架的案子結了。
他們全都交代了。”
我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雜陳,問道:“這裡面有我什麼事沒?你今天過來不是提審我的吧?”
張隊點了點我,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道:“這麼好的菜,沒酒啊?”
我愣了一下說道:“你穿著制服呢?以為你不能喝酒呢!”張隊也才反應過來,說道:“你看我這記性,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穿著制服呢,就是忘換下來了,那就算了,本來還打算和你喝個痛快呢!”
我看著張隊,介面道:“打算灌醉我,跟我套話?咱們的關係真沒必要!”
張隊哎了一聲說道:“那我就直說吧,其實我沒權力問你什麼的,你是這案件的受害者,之前你也錄了筆錄的,而且這案子也不是我在處理。
我就是有挺多疑問的,想問問你。”
我點著頭說:“您問,換了別人,我還真不一定說。”
張隊問道:“你為什麼要幫劉晟呢?他都幾次想殺你了,據章蕭交代,她當時和劉晟要5000萬,劉晟沒有,她們要對劉晟動手,是你攔下來,還要幫他給錢的。”
我嬉皮笑臉地回答道:“錢多燒的!”
張隊瞪了我一眼,我才收起了笑臉回答道:“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見不得血腥吧,我就是再恨的人,也不希望他死在我面前,我怕做噩夢。
再說,那錢也不是我的,早晚得拿出來。”
張隊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天張天豪,就是‘豪哥’被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