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就吵了幾句。
他們先是罵我,後來覺得不解恨,就動手打我,四五個打我一個,欺負我年紀小,我氣不過,第二天就拿著你姥爺的改錐見到一個捅一個,捅到第三個的時候,就直接給我跪下了!”
耀陽驚懼地問道:“那人都沒死吧?”老舅驕傲地說道:“沒死,要是死了,我還能在這和你白呼啊!
你大舅是在屠宰場上班的,打小就告訴我,人的什麼地方最脆弱,卻不致命,只要不捅到致命器官上,就沒事!
我都是瞅準了才捅的,被我捅的兩個人,就是在肚子上縫了幾針,第二天還上班呢!”
耀陽又問道:“他們沒報警嗎?”
老舅點著頭道:“怎麼可能不報警呢?警察一來,看我就是個小孩,加上我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他們怎麼打我,怎麼欺負我的,派出所民警一調查,的確是我說的那樣,一看沒出人命,才懶得管呢!”
耀陽還要發問,被我打斷道:“你十萬個為什麼啊?你還聽不聽了?”
耀陽撇了撇嘴,然後示意老舅繼續講。
老舅又回憶道:“就是那次之後,我幾乎就沒動過手,但我們那片就傳開了,說我是個不要命的主兒,根本沒人敢惹我!
加上你大舅在屠宰場也是一霸,我們哥兩加起來,就沒人敢欺負我們!
街上的混混,都是欺軟怕硬的,我們名聲在外,見到我們都跑!
混混都怕了我們,那還有人敢欺負我們!
你大舅就往家裡拿肉,我就拿糧食,那時候咱們家的生活,可是比其他家強太多了!”
說完,還自己微笑了一會兒。
然後臉色一變道:“直到糧店改制,我偷糧食被抓了一個現行,就被當時新來的所長給開除了,我那時候能嚥下這口氣呢?拿著改錐就去找了所長,本來想嚇唬嚇唬他的,誰知道他就根本沒怕過我,直接搶過我的改錐,給我一頓胖揍,我那是個子太矮了,也不會打架,就是要狠,可遇到真正會打的,一個回合就把我打趴下了!
我不服氣,把你大舅也叫了過去,以為這次勝算在握了,可你打大舅也不行,兩個人被人家一個人打的滿地抓牙!
那次之後,我們才知道人外有人啊,光狠還真不夠!
就老實多了!”
我感慨道:“原來我大舅也是一霸啊?真沒看出來!”
耀陽稱讚道:“老舅那後來呢,你是怎麼學會賭術的啊?”
老舅笑嘻嘻地說道:“先是和發小學了點,再後來和路邊的老騙子學的!
老騙子騙人時,被人發現,被人打斷了一隻手,就在我們街道邊上,擺了一個攤位下象棋,我們沒事就老找他玩,一來二去的,就熟悉起來,時不時還給他帶那點吃的,就這樣,他就教了我們點小把戲,可是告誡我們只能小打小鬧的,可不敢去騙大錢!”
我接著問道:“那你們真的就這麼聽話啊?真的不想賺大錢了?”
老舅笑道:“真的啊,我們那時候很單純的,從來就沒想過歪門邪道的,學那個賭術也是貪玩,打架耍狠,也是沒辦法,被人欺負!
加上後來我發小的事,膽子早嚇沒了!”
耀陽謠言感慨道:“我要是那時候出生的就好了!
快意江湖啊!
那兒像現在,幹什麼都是畏手畏腳的的!
明明被人欺負了,你還手分分鐘就是你的事,打重點都是十年八年的罪!”
我撇著嘴道:“你可別瞎想了,你要是放到以前,早槍斃十回八回了,一條流氓罪就夠了!
那時候只要是沒結婚,就都算是非法同居!
還敢快意江湖?”
老舅哈哈大笑道:“那也沒那麼誇張!
怎麼都比現在寬鬆些。”
我們正說笑著,任小齊到了,我接他上來後,看到我老舅家,先是有點吃驚,估計他從小都沒看到過這樣的房子,一室一廳,廚房和廁所連著,進了房間就上床,所有人都坐在地上。
任小齊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好了?想著要不要脫鞋?可看了看地面,又猶豫了一下,想找個沙發坐,又沒有!我拉著他直接坐到了地上說道:“看啥呢?地上沒那麼髒,坐下喝酒!”
任小齊一身筆挺的西裝,就這麼坐到了地上。
我老舅知道人家可能是什麼大人物,就沒這麼隨意,客氣地說道:“要不你先把西服脫了吧,坐地上會把西服弄皺的!
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