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坐不住了,吩咐人備了車馬,要往徐府去。
&esp;&esp;雖然楚源的警告猶在耳畔,但這會兒正是午後,楚晏應當在睡,他這次只是想去遠遠地看一眼,只要確認楚晏無恙,他便立刻離開。
&esp;&esp;他的車駕滾過雪路,留下一條長長的車轍痕跡,一直蔓延到覆著層雪的徐府門前。
&esp;&esp;門口的家丁見到他的車駕,兩兩相望。
&esp;&esp;顧長寧已然做好了會被攔下的準備了,但兩個家丁卻躬身行禮,給他開了門。
&esp;&esp;那株桂花上落滿了雪,如同瓊枝,蜿蜒地撐開一片空地——前不久顧長寧還曾靠著這棵樹頹靡悶哭。
&esp;&esp;他移開墨巖給他撐起的傘,任由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自己的發尖和眉梢,冰涼的觸感更讓他清醒了許多。
&esp;&esp;內心的不甘也終究決堤,還沒能跟楚晏親口道歉,他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退局。
&esp;&esp;他忐忑地步向院中,站在那桂樹底下,望向楚晏的臥房。
&esp;&esp;那裡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住人一樣,好像楚晏的存在就是這麼虛無縹緲,跟眼前的雪花一樣,說化就化。
&esp;&esp;“不進去?”
&esp;&esp;徐錦逢不知什麼時候立在了他的身側,出聲問。
&esp;&esp;“你與他”他當著本人的面,還是說不出口那兩個字,只頹唐又不甘地望著徐錦逢的眼睛。
&esp;&esp;徐錦逢沒有立刻答,只撐傘走到他身邊,偏過頭:“你對他究竟是什麼感情?”
&esp;&esp;“我”
&esp;&esp;他一時說不上來,愛字太沉重,他不去確信自己是否還有這個資格,喜歡又太輕渺,他斷斷不會用這樣的字眼形容對楚晏的情感。
&esp;&esp;徐錦逢不甘地嘆了一聲,輕聲低喃:“我怎麼,就輸給你這種人了呢?”
&esp;&esp;這話說得很輕,輕到顧長寧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esp;&esp;徐錦逢不理會他震驚的目光,撐傘又走向楚晏的臥房,“進去吧,他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