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私憤。況且我已經退讓過兩次，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開楚晏。”

&esp;&esp;他說得足夠斬釘截鐵，似乎已經沒有了絲毫迴旋的餘地。他看了一眼楚晏臥房的方向，轉身離開。

&esp;&esp;他不答應也是情理之中，顧長寧自嘲地嘆了一聲，悽楚地望著楚晏望過的那輪清月，月色被周圍的雲層遮蔽，再不清晰。

&esp;&esp;“明日午後來吧，他要熱敷雙眸，會小憩片刻。”

&esp;&esp;徐錦逢的身影帶著這句不輕不重的話消融進風裡，最後在顧長寧眼底吹起一陣漣漪——

&esp;&esp;夏日的天氣就是變得迅速，前一日還是朗日高照，第二天就是傾盆大雨了。

&esp;&esp;瓢潑似的雨水傾瀉在油紙傘面上，敲打得響亮。

&esp;&esp;離午時還早，顧長寧按捺不住，便想到去楚晏從前住過的東宮走走。只是一見到那年久失修的宮殿，心裡便更加不是滋味了。

&esp;&esp;他後來雖知楚晏那三年過得並不好，但也未曾想過連住處都這般簡陋。

&esp;&esp;“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楚毓成了太子之後都不願住這裡，要住自己在宮外的奢靡宅邸？”楚源自己推著木輪，身後跟著為他舉傘的宮人。

&esp;&esp;顧長寧低下頭，邁進去。

&esp;&esp;“陳設都未動過，一切都是兄長住時的模樣。我本來想重修這裡，讓他再住回來，但被他嚴詞拒絕了。連從前在宮外的府邸也不要了，還是徐錦逢左勸右勸，才讓他搬去一起住著的。”楚源又補充道。

&esp;&esp;書房裡，的確是楚晏最喜歡的佈置，牆上掛著他自己閒時的畫作，筆墨紙硯，也都還按習慣擺在原處。